凌雲城的兩座比鄰的山峰在城中看來甚是壯美,由於此處山脈向南北延伸,很自然的將這偌大的凌雲城分為了南北兩個城。
坐北朝南的南城,多為凌雲城中達官貴人的府邸和駐地,而北城多半是商戶和平民百姓的聚集地。一面是處處奢華,金碧輝煌,一面則是熱鬧平凡,處處繁鬧,將這凌雲城襯托的一片盛世太平。
朱青雲經過兩世,按理說見識頗多才對,不過他初入這凌雲城中,竟也被這種繁華昌盛的景象給震撼住了。
繁華之中人各有志,太平盛世也不乏匪類,在朱青雲等人隨著老者走進繁華的街道中時,一個糧食鋪內傳出了一聲並不和諧的聲音:
“放屁,這是雙贏的買賣,只不過拖欠一些時日與你結款,白紙黑字都寫著交給你,你還怕我苗家不給嗎?”
“苗爺,苗爺,我家店小,可不敢和你苗家談合作,這筆買賣,咱們不談了行不行?求你放過我家吧!”另一名男子追出店門,一把抓住一個錦袍男子的後衣,一面手裡攥著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向前遞,一面苦苦哀求道。
一開始,朱青雲以為這就是一個欺行霸市的耍賴買賣而已,但是當他聽到“苗爺”二字時,朱青雲這才把頭轉向了這邊,不為別的,就因為青雲九姑的母親就是姓苗,而且輩分很大,聽九姑說,在中土帝國裡,苗姓獨一份,見到必是其母親的孃家人。
這時,山羊鬍老頭也聽到了這裡的吵鬧,望向了那邊,當他看見一方竟然是苗家人時,氣的鬍子抖了抖,也不問具體由頭,直接走向了苗族青年的面前,當頭就拿魚竿狠狠敲在了那所謂“苗爺”的頭上。
“哎呦喂!這哪個老……”
當看到面前的人竟然是山羊鬍老頭時,苗姓男子立刻把接下來的話吞回了肚子,那抬起的手也老老實實的放回了腿旁,點頭哈腰道:
“哎呦!原來是司馬老……司馬先生這是又釣魚去了?”其口氣已經不如方才的霸道,而變成了近乎諂媚。
山羊鬍瞪了他一眼,問道:
“怎麼?你苗家又在這城裡做欺行霸市的營生了?”
苗姓男子訕訕一笑,道:
“哪敢,白紙黑字的做買賣,都是有憑證的。”
旁邊的店戶急了,立刻插言道:
“老先生,你可為我做主啊!他……他沒給錢,就給了一張白條,我這小本買賣,一進一出本就薄利,可經不起他拖欠啊!”
聞言,苗族男子立刻面露尷尬看了司馬老先生一眼。
山羊鬍的司馬老先生立刻抬腿,狠狠的踢了這個“苗爺”一腳,說道:
“趕緊把人家東西還給他,如果讓我再看到你們晚輩的這樣,我就去你們家把你們爺爺心愛的茶壺都摔了。”
見他還猶豫,老者又狠狠踢了兩腳。
“哎!聽您的,立刻還……哎呦!別踢……哎呦。”
苗姓男子立刻讓手下將拿走的貨還給了店戶,然後捂著屁股,飛也似的狼狽跑遠了,連立下的白條子都忘記收回。
司馬老先生衝著那人的背影苦笑著搖頭,嘴中喃喃道:
“沒出息啊!沒出息的東西,怎麼全都變成這樣了呢?”
“這苗家人真不是東西……”金鐘吧嗒吧嗒嘴,搖頭評價道。
“這苗家人隨意拖欠買賣人,確實不厚道。”朱青雲對於金鐘的說法表示贊同,即便這是青雲九姑的孃家人。
“這不止不厚道,而是歹毒……”金鐘不削的說道。
“怎麼講?”朱青雲對金鐘的評價感到有些奇怪。
金鐘向苗家人逃走的方向吐了一口痰,冷笑道:
“這麼小的店他設計拖欠,為的不是買賣,而是斷那家人的生路……只要這家人的買賣被拖垮,他一個欠錢的就是大爺,我敢打賭,他拖欠的時間最少也是一年起步,到時候再以提前還錢為邀買,直接將店面也能賤買下來,你說這缺德不缺德?”
司馬老頭聽到金鐘這麼說,無奈的深深嘆了口氣。
朱青雲看著司馬老頭有些傷感,便問道:
“老先生與這苗家人相熟?”
司馬嘆了口氣,道:
“苗家人丁興旺,到處聯姻,其中就有一雙兒女就紛紛與我司馬家結親。再說,那苗家家長也是我的知交好友,一起拜師學藝,所以可以說是很熟悉。”
“不過,在我看來,這苗家人的行為和人品很一般啊!”朱青雲有意貶低道。
司馬搖了搖頭,邊走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