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玄修之人,難道這兩個年輕人的境界高上天去了?”
藍袍老頭嘴角抽搐,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持有的重型武器,他的得力手下卻不是面前這二人的一合之敵,就連那佈滿鬼麵疙瘩的鐵棍也是再沒再噴火,安靜的就像地獄中睡著的小貓咪一般,而自己的得力的重型鐵鏟小分隊怎麼一下子變成紙糊的了?他實再看不明白,充滿了不可置信。
藍袍老頭還在納悶之際,朱青雲敏感的發現他的身後突然間多出了十餘種玄力能量暗暗聚集,彷彿場中突然多出了十餘名尊者後期以上的高手一般。
藍袍老頭彷彿也感受到了什麼,先是一愣,然後看著朱青雲的目光便變成了森然的冷笑,彷彿看著一個即將被車輪碾死的臭蟲一般。
朱青雲心中一凜,分明感到這十幾名暗中的高手突然將殺意鎖定在了他的身上,光論對於殺機的把握而言,每一道殺意都比潘城中殺死的那個姓魏的金家護衛要強上數倍,可見這暗中聚攏來的高手如何的強大。
雖然朱青雲武力上的提升已經截然不同於金家殺護衛的那晚,但是如此眾多的人數,他自己可以保證全身而退,但沒法將身後的人照顧周全。
殺意已漸漸凝聚,藍袍老者的面目上也漸露猙獰之色。
就在周圍的殺意已經處於即將爆發的臨界之時,突然一句似是無心,卻極其不滿的抱怨自城門方向傳了過來:
“我呸!好好的渡口上都是他媽的野狗,還讓老子怎麼釣魚。”其聲音厚重綿長,彷彿幽谷的迴響,清晰的傳入在場人所有人的耳中。
至此,那些鎖在朱青雲身上的十幾道凌厲殺意瞬間消失,猶如石沉大海一般隱匿在了人群中。而周圍吵雜起鬨的人群也迅速變得安靜了下來。
朱青雲向不遠的官道上看去,只見一個提溜一個酒葫蘆,留著山羊鬍,走路晃晃蕩蕩,猶如宿醉剛醒的瘦弱老頭朝著這裡走來。
見到是這人,藍袍老頭身體一哆嗦,頭上冷汗唰唰的往外冒,只是他身後和地上都是不明所以的手下,將他堵在了前面無處可去,他只好擦了擦頭上的汗,低頭順目的向著山羊鬍狠狠一鞠躬,強笑道:
“哎呦!原來是先生來此釣魚啊!這些流民太礙您的眼了,我這就讓他們趕緊都滾蛋。”
山羊鬍聞言,這才勉強抬頭掃了這藍袍一眼,不削的道:
“是啊!是啊!礙眼的都滾遠遠的,我今天要是釣不上魚,你們這些人都別想好過……”
藍袍老頭點頭稱是,不帶一點猶豫的回頭,揮舞著大巴掌,如轟蒼蠅一般的將身後的眾流民驅趕走,連地上躺著裝死的鐵鏟小分隊也被他連打帶踢的趕跑了,然後衝著老者諂媚的嘿嘿直笑,待要說話時,就被山羊鬍冷冷的打斷,道:
“怎麼,我釣上的魚你也惦記了?難道等我釣上來,要交給你當進城的護送費嗎?”
這句不硬不軟的話一出,藍袍老者身體猛的哆嗦了一下,險一險當場尿了褲子,也不管維持形象,也顧不上朱青雲的錢交是不交,甚至連看他一眼,放一句狠話的功夫都沒有,直接摟起自己的藍色長袍,狼狽的跑了,從頭到尾屁都不敢放一個。
朱青雲看著這一切,心裡一鬆,感激的看了這個山羊鬍老者一眼。
山羊鬍老者走到了河邊,也不釣魚,同樣很感興趣的看著朱青雲。
老者捋了捋自己規整的鬍鬚,對著朱青雲淺然一笑,點了點頭,有些玩味的問道:
“小子資質不錯,有沒有興趣陪我這個老頭釣釣魚啊?回頭再用你的火幫我這個老人家做個魚湯,你看怎樣?”
朱青雲先是一愣,然後瞭然的笑道:
“小子我非常願意,這就下船陪您釣魚。”
朱青雲向著身後的夥伴們打了個眼色,便獨自走到了山羊鬍的身邊,陪著他步往河邊的一處小窩口。
金鐘會意,領著一眾夥伴跟在了他倆人的後面。
老者依舊晃晃蕩蕩,走的分外目中無人,他也不理朱青雲和身後的金鐘等人,剛一到河邊他就忙活著魚竿和誘餌。
將掛好的魚鉤扔到了河裡後,山羊鬍的老者這才一屁股坐到了石頭上,掏出了那個掛在腰間的酒葫蘆,擰開蓋子喝起酒來,眼睛則微眯的看著河面上的一截樹枝,一言不發。
周圍靜悄悄,除了留下一地亂糟糟的腳印外,之前那劍拔弩張的氣氛已經不復存在,安靜的彷彿這裡真的是釣魚的好去處一般。
朱青雲陪在他身邊,同樣是一屁股坐在石頭上,陪著山羊鬍老頭一坐就是一個多時辰,相互誰都沒有說話。而身後的金鐘遲雪等人都很無聊的站在遠處,沒有趁這時進城的打算。
“小夥子,這麼陪著我你不覺無聊嗎?”山羊鬍看著水面上的桐木樹枝,頭也不回的問道。
“釣魚的不無聊,陪釣的自然不無聊?”朱青雲答道。
“呵呵,好啊,看來你做的魚湯味道一定不錯。”老頭依舊不回頭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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