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會做什麼偏激的事。
不過轉念又一想,其實也沒什麼可比性。她與十八歲的自己應的是那句話——我們只是網友,你佔有慾別太強。
但是她當初與楚千儀可是戀人關系。
【不是,要跟朋友出去吃個飯】
朋友是個很籠統的說法,她不能說她要和初戀出去吃飯,她還得滿足一下對方的好奇心。
【好的,姐姐早去早回,我會想你的】
第二天是週一。
岑鳴蟬在上午主動找到上級領導提出了離職的請求。
岑鳴蟬所在的公司集團是上市公司,而她隸屬於分公司。
年前就傳出來過總部想要裁員的訊息,年後果然約談了同崗位的一位同事,她其實剛交接完沒多久。
裁員計劃依舊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隔一段時間約談一位,就是怕出現□□。
如今岑鳴蟬主動提出離職,明顯是在給人事行政部的同事減負。
當然,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
領導勸她再留一留,最後又表示“如果你堅持,那我也尊重你的選擇”。
岑鳴蟬表示確定離職,然後在下午便去了人事行政部,溝透過後,她需要先從oa裡走離職流程,等流程走完後開始交接,最晚一個月後可以離職。
她的崗位並不算重要,不需總部人事給她過流程,因此當天流程便已歸檔。
等五點半準點,她便拎起包離開了公司。
公司門口停著一輛白色寶馬,車窗緩緩降落,露出那張曾經讓岑鳴蟬神魂顛倒的臉——楚千儀微微笑著,漂亮的唇塗著層楓葉紅的唇釉,看起來柔軟無比,如當初一樣好親。
岑鳴蟬與她對視,再次感慨,拋開事實不談,自己當年的眼光還是很好的。
楚千儀繼承了母親的美貌,如籠霧遠山般的黛眉之下是雙含情目,清澈明亮,像是浸在水中似的,水盈盈的,看了就讓人憐惜。
她們九年未見,容顏都有所改變,但岑鳴蟬還是能認出她來。
“鳴蟬。”楚千儀顯然也認出她來,說話的語氣還是當初那般嬌弱,和當初歇斯底裡與她吵架時完全不同,“坐副駕駛吧。”
岑鳴蟬想也沒想,直接開啟後座的車門。
後座上放著一捧花束,裡面的鮮花種類大概有三到四種,以玫瑰為主。
岑鳴蟬裝作沒看到一般,坐在了花束旁邊。
楚千儀見她沒有反應,轉過頭來說道:“送你的,慶祝我們久別重逢。”
岑鳴蟬剛要張口以“花粉過敏”為藉口婉拒,楚千儀就好似提前知曉一般:“當初我也送過,可別說自己花粉過敏。”
那確實。
當初剛在一起的時候,楚千儀每天都要送她一束花,助力她年僅十八,提前出櫃。
岑鳴蟬想到往事,不由看向窗外,聲音有些冷淡:“同學重逢,不需要送花。”
楚千儀被她同學兩個字一噎,頓了頓,又問道:“我提前定好了西餐,你看可以嗎?”
“都可以。”岑鳴蟬不想與她多糾纏,她有些不耐地說,“或者有什麼事你直接說,說完我回家。”
楚千儀依舊情緒穩定,溫柔地開口:“坐下來聊一聊吧,出了國之後才意識到高中同學情誼的珍貴。”
岑鳴蟬以沉默應對。
吃飯期間,楚千儀什麼都沒講,看起來就是想與她見一面吃頓飯。
沒提從前,沒提現在,也沒提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