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瀾站起身:“哥,你回來啦!快坐,菜還熱著呢。”
季雲灃頷首,從他身後走出個極盡妖孽的青衣男子,微眯起眼,仔細嗅著空氣中彌漫的酒香。
“哎呀呀,可真是好酒。”清姬行自顧自搶走了季雲瀾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花鶯臉色大變:“你是誰啊?”
季雲瀾見鶯兒受了驚嚇,站起身狠狠扯住男人的衣領:“誰準許你擅自進來的?”
清姬行懶散的扼住他的手臂,輕而易舉的把他撂倒。“我不喜歡別人碰我,你這小子最好記住了。”
季雲灃開口:“這位是來幫花鶯治臉的清公子,雲瀾,不可無禮。”
季雲瀾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可是真的?您真的能治好嗎,雲瀾剛剛眼拙了,還請請先生您幫幫鶯兒。”
清姬行白了他眼:“別整這些客氣話,我是有條件的。”
花鶯見情況不對,假裝不小心碰倒酒壇,掉落在地摔得稀碎。她環視眾人幾眼:“怪我,阿爹釀的酒喝不成了。”
“沒事。鶯兒,你聽到了嗎,終於可以治好你的臉了。”季雲瀾安慰她。
“我可以恢複容貌了,多虧了灃哥哥。”花鶯嗓音微微顫抖,帶著激動和期待。
清姬行走到旁邊,不耐的看著幾人:“有完沒完,快些的,我還有事兒呢。”
花鶯聞言,迫不及待的掀開面紗,露出可怖的傷疤。清姬行咂咂嘴:“好醜哦。”
季雲瀾攥緊拳頭,差點沒忍住。
“都站這幹嘛,給我找個安靜的地兒。”
“好了。”清姬行抓了幾把花生塞進嘴裡,朝門外喊:“都進來吧。”
季雲瀾第一個沖進來,看見女子的那刻微微愣住。
白皙滑嫩的肌膚,櫻紅嘴唇淺淺抿著,黑琉璃似的眼睛剔透純淨。
“好美……”
“真的嗎?”
花鶯急不可耐的拿起銅鏡,萬分欣喜的撫摸著臉蛋。
“灃哥哥,鶯兒,好看嗎?”女子羞澀的啟唇,兩頰升起紅暈。
清姬行嗅到空氣中曖昧氣息,咂咂嘴皺起眉朝幾人道:“喏,這是雪肌膏,抹上幾天,就完全好了,只不過有兩件事要注意……”
他瞥了眼女子,繼續說:“她有了一個月身孕,每日用的量一定要控制住。”
銅鏡摔落在地,季雲瀾嘴角的笑容逐漸凝固:“清先生,你莫不是診錯了?”
“你可別不信,我好歹也是有點醫術傍身的。不信你問問她啊。”
……
“怎麼就給我趕出來了,我明明說的實話。”清姬行沖著季雲灃抱怨,哪知後者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黑夜裡一動不動。他推了推季雲灃:“我治好了她的臉,條件還沒說呢。”
季雲灃抬起眼:“有何條件。”
清姬行輕笑兩聲,姿態妖嬈的靠近男子的耳朵,道:“聽說你們狐妖的尾巴可以化作一件靈器,我很想要呢……”
“好。”答應的很爽快。
季雲灃指甲鋒利如刃,現出狐尾,眼睛絲毫不眨,輕而易舉的劃斷了狐尾。
“給你。”
清姬行舔舔唇輕笑:“你倒是個有一說一的女子,敝人都有些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