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季雲灃婉拒:“我不喝茶。閣主請快說。”
秦羅白收下金子,道:“蛇妖如今在百花樓待著呢。不過我提起你,他卻說不認得,還說他從未搶過你的東西。”
“不可能。當初他親口告訴我他的名諱,怎麼會不認得?”
秦羅白吹去茶杯中的浮沫,不經意問:“你說清姬行奪了你的東西,具體指的是?”
季雲灃道:“五年前,在城關邊的芸山,他傷了我弟弟,還搶走我的妖丹。”
弟弟?秦羅白腦海忽的湧出一個人名,默唸道:“莫不是季雲瀾?”
男人眼眸閃過一絲危險:“你為何認識?”
“好巧不巧,有過一面之緣。”秦羅白瞧見外頭晃蕩的人影,嘴角笑容愈擴愈大:“你說蛇妖搶了你的妖丹,喏,你找的人,他已經來了。”
清姬行如今恢複男子的模樣,倚在門沿懶散的懷抱住手臂:“我都聽到了,我說臭狐貍,你可別往我身上潑髒水,五年前,我還在荒漠裡修煉呢,哪顧得上去芸山害人?”
季雲灃觀察他許久:“的確不是。”
沈蒹合時宜的說了句:“是吧,騷氣哥哥不會害人的。”
清姬行差點沒站穩,朝小孩喝道:“你這兔崽子說什麼吶…”接觸到秦羅白冰冷的目光,隨即轉口道:“可以叫敝人漂亮哥哥,騷氣這個詞真真不適合我。”
秦羅白將目光轉向季雲灃:“既然不是,那你說的人可有什麼特徵?”
“當時我被他重傷,只模糊看見個背影。白衣執琴,總之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季雲灃抿唇,又道:“他修為遠在我十倍之上,卻沒有殺我,似乎目的就是妖丹。”
清姬行撇撇嘴:“他拿你妖丹幹甚,又不能吞下去變成自己的。真是要命了,還拿我的名諱做幌子,什麼人吶這是…”
秦羅白:“閉嘴。”
後者嘁了一聲,而後乖乖閉上了嘴。
“沒了妖丹過個百年自會修煉成,只不過現在我急需能恢複容顏的妖術。”
秦羅白若有所思:“夜行狐,煥萬顏化千面。”
清姬行負手道:“這有什麼難的,我也會啊!”
“可是真的?”季雲灃很是急切。
“真真兒的呀。要不然我怎麼會長的這麼美。”
“跟我走。”季雲灃拉住他的衣袖:“我有事情想求你幫忙。我弟弟他……”
“等等等等,你等等,我還想問問閣主一些事兒呢,你這麼快拉著我幹啥?就算你長得這麼英俊瀟灑,我也不去!”清姬行睨了男人一眼,萬分嫌棄的拍拍袖子:“臭男人,我可是有條件的。”
沈蒹望著兩人來回拉扯,再加上蛇妖作態扭捏的表情,莫名的喜感湧上來,逗得她咯咯直笑。
秦羅白站起身清清嗓子:“蛇妖,既然他有事求你,你就做一回好人。時候也不早了,渡妖閣該關門了,二位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天兒越來越黑,季雲瀾等的有些倦了。剛要闔上眼小睡一會兒,熟悉的身影迎面而來,他起身笑道:“鶯兒,花伯父,你們來了。”
花鶯掃視周圍,沒看到灃哥哥的影子,心頭悶悶不樂,指著男人問:“就你一個人?”
“嗯,哥哥有事出去了。”
“哦,快點把東西拿出來吧,都餓死了。”花鶯尋了處舒服地兒坐下來:“蠟燭點的這麼亮,存心想看我長得這麼醜嗎?”
季雲瀾趕忙吹滅幾支,道:“怎麼會呢。”
花建海給她使了個眼色,女子這才舒展開眉,從身後拿出一壺酒:“這是我阿爹親手釀的,特地帶來給你嘗嘗。”
說罷花鶯主動給男人斟酒,面紗下的嘴唇不情願的抿著。
季雲瀾欣喜的接過:“謝鶯兒。”唇剛觸上杯沿,門外便傳來腳步聲。
“所以你想讓我治好花家醫女的臉?我又不是什麼人都治…”清姬行撇撇嘴,掃了酒樓兩眼:“呦,還挺氣派,這是你開的?”
“嗯。”季雲灃先一步開門:“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