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外面有厚厚一層防護,但她還是剋制不住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還不算完,容不得她心疼那些東西,女傭們在噴完東西後將目標對準了安歆,三人動作統一,齊刷刷地朝著女人按下閥門。
唰唰唰。
安歆淩晨四點就爬起來精心做的蓬鬆大卷瞬間被噴成了濕發,軟塌塌地貼在臉上。
由於太過震驚,她張著嘴卻忘了發出聲音。
消毒,可以。
但金鱗有專門的消毒通道,哪怕是從深度清潔的無菌模式裡過一遭,頭發也不會亂。
她又不是沒來過。
哪兒有人用成壺的消毒液直接往人臉上噴的?
還他媽的三壺一起??
這不是擺明瞭要欺負她嗎!
她想殺了這個該死的管家。
然後再把這三個女傭一起捆起來丟到荒郊喂狼。
已經通關過三個世界的安歆從未遭受過這樣的待遇,她氣的快要爆炸,幾近破防邊緣,能忍住不當場發瘋已經是因為尚存一絲理智。
既然這個該死的龔管家動不了,那她就找個軟柿子捏捏。
墨鏡後的眼睛不懷好意地將在場眾人掃過一遍,最後定格在還站在樓梯下沒動過的祝餘身上。
這個總沒給老爺子擋過刀吧。
而且那雙一直朝著這邊張望的杏眼裡看戲的意味太過明顯,就算擋過刀,安歆也要在今天教教他,什麼叫有的熱鬧不如不看。
幹淨細長的手指朝祝餘一指。
女人故作好奇地詢問:“龔叔,他是誰呀。”
突然成為視線焦點,祝餘暗叫糟糕。
他連忙小碎步跑上臺階,自己回答問題。
“我叫祝餘,是新來的護工。”
“哦——護工呀。”女人拖著長腔。
看著少年因她而緊張,睫毛在微微發顫,她頓感滿足。
現在知道怕了?
呵呵,晚了。
她得逞般勾了勾唇:“那他應該是這個家裡和知禹靠的最近的人,是不是更要好好消消毒了。”
祝餘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安歆一看他,他就猜到了對方要做什麼,而龔管家剛說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壓她,此刻必定會順著說好,不然豈不就是變相承認剛剛是故意惡心安歆的嗎?
土味短劇裡最多的就是這種撕逼片段,豪門撕逼和普通撕逼唯一不同的就是,前者無論撕到什麼程度,表面都裝的一片祥和。
嗚嗚,早知道聽系統的話早點回家了。
他身上這件毛衣可貴了,要八十三才能買到呢,這還是疊了三張券打折後的價格,萬一噴壞了該多可惜。
祝餘哽咽,安歆心理平衡,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剛剛的憋悶一掃而空。
唯獨龔管家不在乎一切,把針對安歆擺在明面上。
他一邊說:“是要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