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燈光立刻傾瀉下來,視線一片清晰,可是左銘銘卻愣住了——
這藍白黑三色的簡潔風格,從內到外散發著刻板自律氣息的房間,怎麼看也不太對勁。
“你,換了裝修?”左銘銘現在就是個大寫的蒙。
許吟也並不好到哪裡去,她已經跌跌撞撞的走到客廳中間了,此時擰著身子回頭看著門口,臉上的表情恍如墜入夢境。
糟了,左銘銘暗叫不好,這是跑到霍彥庭家裡去了,來不及思考為什麼兩家的門鎖是一個密碼,她抬腳邁進客廳想把許吟拉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原本寂靜無聲的臥室方向突然傳出開門的聲音,緊接著,一個半裸的男人手握著棒球棒從裡面跑了出來,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緊繃起來,蓄勢待發。
左銘銘眼前晃過對方蓬亂的黑發和六塊難以忽視的腹肌,立刻像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敢動,尷尬的嚥了口唾沫。
倒是許吟,聽到動靜慢騰騰的把身子轉回去,目光直愣愣的落在那個半裸的身體上,“你怎麼不穿衣服?”她皺了皺眉,惡人先告狀。
左銘銘扶額,不忍直視,她往後退了一步,手摸到門把手,飛快的說了句:“那個,我學校還有事兒,麻煩你照顧她一下昂。”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霍彥庭完全來不及拒絕的時候,拉開房門逃了出去。
她沖進電梯裡,因為跑得太快而氣喘籲籲。她趕緊拿手機給舍友更改資訊,今天晚上她還是要回去住的,許吟就留給霍彥庭好了。
左銘銘自認為自己做的有些不厚道,但是,她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意識到,霍彥庭的密碼鎖竟然是許吟的生日?這個認知讓她整個人都振奮了,雖然不知道這密碼是在許吟搬過去之後改的還是一直都是如此,能用一個女人的生日當密碼,這心思可算是昭然若揭了。
許吟難得喝了酒,脾氣比較軟,如果霍彥庭有心的話,這大概是個交流感情的好機會。她打死也不相信許吟對霍彥庭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如果感情沒了,還在乎什麼碰不碰見、說不說話的。左銘銘暗自祈禱兩個人今天能和平相處,一笑泯恩仇,然後頭也不回的打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希望明天許吟不會把她吊起來暴打一頓。開著車的左銘銘嚇得渾身一激靈,一時間腦洞大開想到了無數對策,然後在心裡安慰自己說,這都是為了他們兩個好啊。
但是顯然,在感情上的左銘銘,是個理論知識和實踐經驗都不豐富的人,她能想到想的遠遠不夠多。
看著那個有點兒眼熟的小個子女生轉身跑出去,霍彥庭內心格外複雜。
他放下手裡的球棒,視線從門口收回到許吟身上,對方還站在那兒沒動,皺著眉頭氣鼓鼓的看著他,面色潮紅,額頭上還帶著個可笑的紅印子。
“你怎麼不穿衣服?”剛剛許吟問出了這樣的話。
完全沒有道理,他大半夜的在自己家睡覺還要穿衣服?當然,空氣裡彌散的酒氣讓他知道,對方大概喝了不少,不然也不會站在客廳中央不知道走。
大概是見對方沒有回答,許吟蹙眉,伸出手指在虛空中點了幾下,甕聲甕氣道:“怎麼在哪兒都能碰見你啊。”
霍彥庭自然知道許吟最近一直躲著他,如今竟然誤打誤撞的跑到他家裡來,還是一副喝暈了頭的模樣,即便是被人擾了清夢又指指點點的,他也不覺得厭煩,反倒有些興致的音她說話。
“怎麼?不想看見我。”他問,時刻小心著對方不穩當的腳步。
許吟小豬似的哼哼了兩聲,皺著鼻子說:“就是不想看見你。”
即便是在原來,也難得看見她這樣嬌憨的模樣,霍彥庭不禁失笑,忍不住想逗逗她,往前靠了一步,低聲問:“為什麼不想見我?”
他光裸著上半身,落在許吟的眼裡就是寬闊的胸膛和惹人遐想的人魚線,她立刻往後退了一步,避如蛇蠍一般的躲開他的氣息範圍,“你你,你不許靠前。”
許吟控訴說,身子晃晃悠悠的站不穩。
可是霍彥庭那肯聽她的話,威脅似的欺身上前,許吟忙不疊的後退,可哪裡比得上清醒的男人,眼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許吟慌亂中臉都急紅了,瞪著一雙烏黑濕潤的眸子控訴著,卻絲毫沒有殺傷力,只讓人有進一步逼迫的沖動。她伸手抵在兩人之間,卻在指尖觸碰到對方赤.裸的胸膛時,觸電一般的縮回去。
霍彥庭捉住那隻作亂的手,傾身向前,靠近那張驚慌失措的面孔,鼻端縈繞著淡淡的清香和讓人迷醉的酒的醇香,他低頭輕輕觸碰那香氣的來源,模糊不清的細語道:“還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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