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羞憤為無名憤怒的陶朗站起身來,猛地拉開門,劈頭蓋臉道:
“掃|黃麼?是警察麼?警號多少?執法證呢?你的執法證在哪裡呢?!”
王者睨著陶朗漲紅的臉,他一身挺闊的襯衫西褲,還真襯得大t恤肥佬褲的陶朗像個涉案人員:“急什麼?我又沒說你什麼?”
陶朗本就是強撐著一口氣虛張聲勢,王者不痛不癢地來這麼一句,他反而接不上情緒了,嘴巴張了閉閉了張,最終喪氣地垂下頭,“我錯了。”
王者伸手攬過陶朗,將他帶進了房間,拉上門。看著放下來的投影儀幕布和還閃著燈的大音箱,又看了眼被隨意拋在桌上的手機,面上短暫地閃過無奈。
“忍不住了?”
陶朗有些羞愧地把頭埋在王者的肩膀處,“也不至於,就是想得緊。”
“想你的女神?”剛剛王者聽到的聲音顯然是女聲。
陶朗頭向後仰,觀察了下王者的表情。
在學習資料的選擇上,陶朗現在雖然是枚貨真價實gay沒錯,但似乎還是對異性更有興趣。同性而言,除了對王者有心動和沖動,其餘同性無法讓他産生任何的感覺。故而小小猶豫一下後,他還是遵從自己的本心投入了瀧澤蘿拉的懷抱。
但話這麼說可就毀了,陶朗於是注視著王者的眼睛,微微潤色了一下心裡話:“想我的男神。男神不在,勉強看看女神聊以慰藉。”
“你的男神是誰?”王者問。
“你。”陶朗狗腿地接話。
“噢,”王者表情波瀾不驚,“那你男神現在在了。”
“!!”
陶朗一個餓虎撲食將王者撲倒在了毛毛蟲沙發,兩腿跨在他的身側,啃上了他的喉結。王者也褪去了波瀾不驚的神情,環著陶朗腰的手很用力,使兩人的胸腹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即使這樣還不忘提醒:“就一次。”
一次當然不夠。
王者真的香瘋了,陶朗又吻又咬又摩又抱,將王者身上的每個角落都磋磨個遍,心尖的癢就是止不住,而且越來越癢。
一次、兩次、三次,最後在王者的堅決阻攔下,兩人才堪堪停下,去浴室洗澡。
洗過澡後,陶朗那叫一個神清氣爽、心曠神怡,起初的羞愧也因為王者的“知法犯法”而蕩然無存。正打算再和王者膩歪膩歪,王者襯衣一套,說要回公司了。
“不,”陶朗無語了,“敢情你是專門跑一趟來突擊檢查的啊,你真是……做警察做得太敬業。”
陶朗本想說“真是閑得蛋疼”,看見王者斜瞥過來的眼神,臨時改成了“太敬業了”。
王者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繫上襯衫紐扣,“但凡你學日語的時候分出1分鐘來回我個資訊,我也不至於跑這一趟。”
陶朗一愣,撈過桌上的手機,才發現有好幾條王者的資訊和未接來電。
他出院時,楚哥囑咐顱骨骨裂的癲癇、頭暈、暈倒等後遺症可能遲發出現,前兩個月身邊盡量要有人在。
但這三個月以來他恢複得很順利,所以完全將這些後遺症拋之腦後了,沒想到它們卻始終懸在王者的心頭。
回憶起王者敲門時急切的語氣,陶朗心裡很不好受。
“讓你擔心了……”他低低地說。他真不喜歡自己總讓王者操心。
王者張開手臂,陶朗便將自己塞入他的懷裡。
“不是你的錯,是我過分焦慮了。”撫摸著陶朗的頭發,王者輕吻他的耳畔安撫,於此同時,陶朗也用緊密的擁抱安撫著他。
“別擔心,我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