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女同學害羞地跑開了,郭二看著鏡頭裡王者一言難盡的表情笑得合不攏嘴。
最後是王爸爸幫王者和郭二拍,郭二搭著王者的肩,王者捧著郭二送的向日葵,相機定格了兩張年輕朝氣的笑臉。
拍完了照,王者也問郭二陶朗人呢。
大喜的日子,郭二不想在王者面前提程靜掃興,便說陶朗有點事,處理完馬上過來。
那天陶朗卻遲遲沒有來。
拍完班級合照、學院合照,又在大禮堂內聽院長校長等等發表完漫長而激動人心的畢業寄語,直到王者作為優秀畢業生的發言都結束了,陶朗都沒有到,郭二不止一次地看到王者的目光在他身邊逡巡。
郭二給陶朗發資訊催他,陶朗過了許久才回複,說他那邊有點事,來不了了。
王者可一直等著他呢,郭二瞄了眼情緒已明顯不那麼明朗的王者心想。他發訊息給陶朗:來啊兄弟,晚點不怕。晚上說好一起吃頓呢。
可那頭陶朗沒有再回複。
撥穗環節結束,畢業典禮也徹底落下了帷幕。王者回宿舍換回了常服,一行人去學校附近的餐廳吃飯。郭二不得不與王者說了陶朗來不了的事,王者無甚表情地點頭說沒事,我們吃我們的。
郭二在心裡罵陶朗這事幹得不地道。
上菜前,郭二藉著上廁所的功夫給陶朗打了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質問。
“你辦的什麼事啊陶朗,提前說好的事你放人鴿子啊。事情解決完沒?你現在過來也行啊。”
那頭陶朗聲音很低,“你幫我和王者說聲對不起,我今天真的過不去。”
郭二感覺他聲音不太對勁,問道:“你那邊怎麼了?程靜出什麼了嗎?”
陶朗:“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們好好吃吧,別管我了。”
“到底什麼事,要幫忙嗎?”
陶朗的聲音一瞬間變得艱澀又沙啞:“不用幫忙,你們吃吧。掛了。”
“欸——”
郭二還想再問,那頭陶朗已經掛了電話。他只能無奈地回到包廂。
晚上回到了酒店,郭二在群裡看到別人轉發的“x醫綠帽哥打架影片”,才知道消失了一天的陶朗去了哪。
他馬上又給陶朗打電話,可那頭已經關機了。郭二便把影片轉發給了王者,然後火速打車往x醫所在轄區的派出所趕。
他和王者前後腳趕到的派出所,可警員告訴他們陶朗已經接受調解離開了。
天氣預報的雨此刻姍姍來遲,飄灑的冷雨中,二人又趕去陶朗住的酒店。
敲門,卻沒人應答。酒店的走廊裡,王者沉著臉給程靜打電話,詢問她是否知道陶朗在哪。
那頭程靜聲音冰冷地嚇人:“今晚別說陶朗不見了,就是他死了也別再給我打電話。”
郭二奪過電話想罵她,那頭已經“嘟嘟嘟”地結束通話了。
王者面色鐵青,拳頭攥得死緊,只能先和郭二分頭找人。
陶朗對程靜的感情,說直白點比對他們這倆從小到大的發小還深。眼下他千裡迢迢地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b市陪程靜,結果被人綠了,還進了局子。外面下著瓢潑大雨,無論如何他們不能放他一個人。
倆人分頭從晚上九點一直找到十一點,直到郭二偶然間想起來陶朗的大姨就在x醫任教,輾轉要到號碼打了電話過去,才知道陶朗是被他大姨帶回了2家。
那晚郭二精疲力竭地坐在湖邊的椅子上給王者打電話,說的也是:“找到了,陶朗在他大姨家呢。”
“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