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身段出眾不說,更吸引人的是他英氣又沉穩的氣質,叫人一看便能想象他在職場大殺四方的模樣。羅奇默默地想,如果他喜歡陶朗在先,遇見這種款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要了微信再說。
男人沒留意羅奇的打量,快步走到倆人身前,扶住倚靠在羅奇身上的陶朗,輕輕一帶,陶朗便轉而倚在了他的肩上。
“你好,我是剛剛和你通電話的人,我叫王者,陶朗的朋友,麻煩你了。”
剛剛陶朗接通電話後倆人說得牛頭不對馬嘴,羅奇便接過了電話,向王者解釋說陶朗喝醉了,本想向他詢問陶朗家的地址,那頭卻說他過來接陶朗。
“你好,”羅奇幫陶朗整理了下他淩亂的衣服,禮貌地回道:“你好,我是羅奇,也是陶哥的朋友。那陶哥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王者頷首,道:“挺晚的了,我送你回去。”王者對羅奇這樣說,注意力卻放在倚著他身上的陶朗上。剛剛坐在花壇上等王者來的時候,他便睡著了。此時閉著雙眼,臉色微紅,呼吸間帶著明顯的酒氣。
也許是感知到熟悉的氣息,他比倚靠在羅奇身上時來得更放鬆,全身的力量都毫無顧忌地壓在王者身上。
羅奇擺手道:“不用麻煩了,我就住這附近,走兩步就到了。你快扶陶哥上車吧。”
王者便沒再堅持。此時陶朗突然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向後歪去。王者皺眉扣住他的腰,將他帶入懷中,酒醉的人格外地沉,王者用得勁便大了些。
陶朗感到不適,伸手推了推,嘟囔道:“小羅你抱得太緊了。”
此話一出,清醒的倆人都定住了。
羅奇尷尬了一瞬便反應過來,自然道:“陶哥心情不好,我安慰了一下。”
沒什麼好心虛的,朋友之間抱一抱多正常,直□□本不會往那方面想。
王者的反應印證了羅奇的猜想,他沖他隨意地點了點頭,根本沒當回事的樣子,扶著陶朗往車廂走。
既然已經將陶朗交給他的朋友,羅奇也便不再多留,告別王者後就獨自步行離開。
行至拐角時,不知受到何種指引,羅奇莫名地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卻讓他的腳步頓在原地。
皎潔的月光下,黑色奧迪副駕的玻璃窗落了下來。車身被寒涼的月色籠罩,車內的光線卻明亮而溫暖,陶哥坐在副駕駛上閉著眼睛,顯然已經睡熟。
而陶哥的那位發小坐在駕駛艙,沒有發動車子,而是側著頭,沉默地凝視著已經睡著的人。
3
淩晨六點鐘,哀婉的貓叫從樓下傳來,動靜不大,卻將陶朗驚醒了。
“漏網之魚。”他皺著眉毛,語氣睏倦地說,“改天抓去噶了。”
“醒了?”
三更半夜,房間裡除了自己還有別人,陶朗被嚇了一跳,睜開眼睛倏地從床上坐起來。
看清房間裡的另一人是王者,陶朗“砰”一聲摔回床上。
“大半夜不睡覺幹嘛呢。”陶朗埋怨了句,翻了個身夾著被子重新閉上了眼睛。
王者坐在陶朗床邊的轉椅上,面朝著床,沒有回答陶朗的問題,而是看著陶朗皺著的臉問:“頭疼?”
陶朗用力揉太陽xue,試圖壓住脹痛:“有點,喝多了。”
“輕點揉。”王者皺眉道。
陶朗睜開一隻眼瞟王者,手頭的力道放輕了。
“幹嘛了擺著臉?我昨晚鬧你了?”
工作原因,陶朗很少喝酒,喝醉更是少數,最近一次得是兩年前博士考核透過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