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斂的身體僵硬一瞬,很快就用更兇猛的態度,沉默地埋頭苦幹。
這是江酌霜第一次在床上哭出來。
以前從來沒有到過這種程度,他發現分手以後,謝斂好像就不聽話了。
沒有了“分手”的威脅,他只能嗚咽地說再也不要和謝斂做.愛了。
不過後來,他又品出幾分新奇的舒服,就默許了對方過激的舉動。
因為全天都是白晝,所以南極的時間流逝很難靠天色來判斷。
門外陸陸續續有人走動的聲音。
這時候江酌霜才知道,快到白天了。
江酌霜抽抽噎噎,眼睛裡含著淚水。
其實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但他還是用力抬起手,扇了謝斂一巴掌。
不算清脆的聲響。
力道更是像在調情。
唯獨話語帶了些威脅。
“你不聽話,我好討厭你。”
“我不會和你複合的,謝斂。”
謝斂胸口中的血在一瞬間變涼。
半晌後,他“嗯”了一聲,輕輕啄吻道:“不複合就不複合吧,我只想要得到你的原諒。”
“我不會原諒你的!”
“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江酌霜把臉埋進被子裡,他感覺對方的手還是不老實,放了幾句狠話發現對方無動於衷,氣得要死,結果被對方一揉腰就軟下來了。
別人總說,江酌霜對誰都和逗狗似的。
其實他們都說錯了,江酌霜很喜歡小狗,對人才無情,只會給一次機會。
……沒關系。
那當小狗就好了。
江酌霜不知道謝斂哪來這麼多的精力,已經累的沒力氣扇巴掌了,他偏過頭,放任對方在自己頸間落下吻,慢慢的,他們又來了一次。
這一次要溫柔得多,但過於頻繁的次數還是讓他有些難受,連睡著了,表情都有些委屈。
眼角噙著的淚水被溫柔吻去。
洗澡的時候,江酌霜被弄醒了。
謝斂解釋:“我沒有想做什麼,但是留在裡面會生病的,我馬上弄出來。”
江酌霜哼了一聲:“早就知道了。”
謝斂身體一僵,沒敢問江酌霜,是和誰這麼做了,才會“早就知道”。
江酌霜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比起需要承擔風險的戀愛、甚至婚姻,他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
依然可以有愛,但不需要負責。
就像現在,他對謝斂只有微薄的愛意,卻能像真正相愛的情侶一般相處。
你情我願,這不是很好嗎?
謝斂不知道少年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