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死在南極的水裡。”談到死,謝斂並不畏懼,“我從前是幹淨的,未來也會是幹淨的……我永遠只會屬於小少爺。”
談到死亡,談到愛,總會生出幾分奇妙的色彩,供人咀嚼品味出新鮮感。
謝斂知道,江酌霜最討厭別人的欺瞞,他也不會是特殊的那個人,被拋棄過一次,就再也不會被主人撿回去了。
但是,沒有名分,依然可以跟著主人。
等主人摸膩了其他小狗,總有一天會想起他,只要能被摸摸就好,如果能得到一個吻……
已經是不敢奢望的美夢了。
江酌霜笑著嘆了口氣,因為兩人的距離很近,這聲嘆息近在咫尺地落在頸側。
他的呼吸帶著一點鈴蘭花的香味,濕熱的氣息很快就勾起了謝斂的慾望。
在心理暗示下,愈發口幹舌燥。
謝斂的喘息聲愈發粗重,他攬住江酌霜,試探性想要懇求對方贈予自己一吻。
江酌霜反而坐了起來,兩人的距離驟然拉遠,但他跪坐在謝斂腰腹上,感受反而更明顯。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謝斂狼狽的模樣——對方縱容自己沉淪慾望,祈求濕淋淋的恩澤。
真狼狽啊。
江酌霜笑了笑,重新俯身摸上謝斂的身體,卻偏偏不遂他的意思,嘴唇遊離在他的臉上。
“謝斂,你現在看起來好可憐,要是汪汪兩聲,我就像親小狗一樣親你,好不好?”
因為江酌霜的挑逗,謝斂的眼睛都忍紅了,江酌霜勾勾他的下巴。
“叫兩聲呀,想要得到些什麼,總得付出些什麼,很劃算不是嗎?”
謝斂喉嚨裡的聲音幾不可聞。
發現江酌霜不滿意他的“表演”,才討好似的吻了吻對方的喉結,“……汪。”
江酌霜也不為難他,“真乖。”
他的嘴唇移到了對方的唇角上,然後被謝斂得寸進尺,採擷更多溫香的芳澤。
地位反轉,江酌霜躺在床上,眼神裡的笑意都能在曖昧氣氛下,品出幾分媚。
天氣好的時候,可以在陽臺上看到紅得燒透半邊天的火燒雲,如今只剩兇猛的黑浪白沫。
極晝的南極沒有夜晚,沒有月光。
浪潮撲在浮冰上,碎冰在水面浮浮沉沉。
意亂情迷時,江酌霜會和謝斂十指相扣,讓兩人緊貼的姿態更加靠近。
這一次比之前的都要激烈。
不僅僅是因為藥效,更多的是因為失而複得的喜悅,將明月重新攬進懷裡。
藥效並不算猛烈,最初的灼熱過去,很快就讓謝斂的意識重新變得清醒。
在清醒的狀態下。
謝斂說:“小少爺,我愛你。”
從前因為覺得還有很漫長的未來,謝斂很少這麼直白地袒露自己的心意。
反而是江酌霜會時不時就說起“愛”,但裡面有多少真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哪怕一點愛都沒有,謝斂也不會覺得意外。
畢竟他愛著的就是這麼高傲的小渣男,只要是江酌霜,連傲慢都是一種迷人的品格。
因為謝斂的動作,江酌霜不得不抓著對方的手臂,才能勉強穩住身體。
盡管聲音被撞得破碎,但他依然惡劣地勾起唇,一字一頓:“我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