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剛上島的時候,江酌霜歡呼一聲,就開始拿著相機追著小企鵝滿地亂跑。
不過他的高強度“監視”好像引起了小少爺的不滿,於是謝斂給了一個對講機,讓對方別走太遠,有事就聯系他。
江酌霜一眨眼就追著企鵝跑很遠了。
企鵝跑起來的動作特別像在陸地上游泳,用肚皮在雪上蛄蛹蛄蛹,他險些沒追上。
謝斂的職業素養很好,工作時一直心無旁騖,不過在空閑的時候,發呆的頻率明顯高了很多。
同伴看見他隨地大小發呆的樣子,無語道:“擔心小少爺就問一嘴唄。”
其實如果不怕死的話,隔著山頭大喊一聲,對方也是可以聽見的。
謝斂看了眼他,立馬拿出對講機。
“霜霜,我同事有點擔心你,你現在在哪?在做什麼?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同伴:“……”
真是畜生東西。
江酌霜用對講機不太熟練。
“我在看小企鵝跳水,有幾只從冰面上‘咕咚’一下就滑下去了,像一鍋黑湯圓。”
企鵝上岸的時候,有些彈跳力不夠,撞在雪層上,又被一下彈進了水裡。
階段拍攝結束,同伴好奇地湊過來,一起聽江酌霜說了什麼。
“小少爺真可愛,說話總是帶著擬聲詞,哈哈,他有男朋友嗎?”
謝斂捏著對講機的手忽然緊了緊,和同伴本就不算深刻的情誼愈發搖搖欲墜。
同伴嘖嘖兩聲:“看把你嚇的,我就是開個玩笑,這麼喜歡小少爺,怎麼不追?”
“談過。”謝斂收好對講機,開始調整攝像機引數,“我做錯了事。”
“哦。”同伴一語中的,“他不要你了。”
實話總是不好聽的,但因為是實話,所以謝斂也沒什麼資格不爽,畢竟是他自作自受。
“你不會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吧?”
盡管戴著厚實的手套,謝斂的手指依然有些僵硬:“……他還在生我的氣。”
同伴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小少爺談過幾個男朋友?”
謝斂猶豫了一會:“如果你說的是給名分那種,應該只有我一個。”
同伴不知道謝斂為什麼要加一個“給名分”的字首,不過他沒有在意。
“命不錯嘛,往好處想想,小少爺只談了你一個,說明你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對了,你們當初是因為什麼在一起的?”
謝斂沒吭聲。
同伴用力一拍他的背:“說啊,你說出來我還能幫你參謀參謀,音樂?攝影?”
謝斂說:“身體。”
因為勾引江酌霜,他還被男朋友哥哥打了一頓,雖然是故意捱打準備賣慘的。
同伴:“……”
這麼狂野嗎,我以為你們純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