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斂像一層一層套娃一樣,給江酌霜穿完保暖的打底和羽絨馬甲,又套沖鋒衣內膽,再套防水外套褲子,最後穿上救生衣和防水靴。
江酌霜帶了防曬,但身上太臃腫了,動作不流利,便又全權交給了謝斂。
謝斂在frost老師白嫩嫩的臉上抹了厚厚一層防曬,像揉白麵團子一樣揉揉揉。
等臉上的抹勻了,又擠一點,重複操作了好幾次,江酌霜感覺不對勁。
我們frost老師質疑謝斂,是不是夾帶私貨,對自己的臉圖謀不軌,怎麼塗這麼久?
謝斂義正辭嚴,南極紫外線強,為了不讓frost老師變成黑團子,這才塗這麼久。
單純的frost老師相信了。
好吧,主要也是懶得自己塗。
江酌霜感覺自己的臉都被揉紅了,在最後一點耐心告罄前,謝斂終於戀戀不捨放下手。
肉眼可見胖了一圈的frost老師站起來,又被戴上了口罩帽子圍巾耳罩手套……
江酌霜:“夠了夠了。”
謝斂略帶擔心地放下手,把剛拿出來的暖寶寶又重新放了回去:“要是冷和我說。”
盡管把江酌霜裹成了防寒堡壘,依然擔心對方會在南極這麼低的溫度下凍著。
江酌霜興沖沖跑到外面去。
整座山上都是小企鵝,他暈暈乎乎好像進入了天堂,但剛往前沒走兩步就停下了。
謝斂問:“怎麼了?”
江酌霜皺了皺鼻子,“……有點點臭。”
動物園有人類幫企鵝打理得幹幹淨淨,但南極沒有野人幫企鵝清理各種東西。
遠觀依然覺得企鵝圓滾滾的很可愛,忍不住湊近了就會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忍住。
謝斂忍俊不禁:“葉公好龍?”
旁邊的同伴哈哈大笑:“霜霜好企鵝。”
江酌霜沒有理會他的嘲笑,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們還拍不拍了?”
在船上相處這麼幾天,眾人都知道小少爺雖然嘴上脾氣不好,但不會真的那麼容易生氣。
“拍啊,走,少爺,我們去前邊人少的地方,那裡滿山的企鵝都是你一個人的。”
拍攝任務雖然不緊張,但南極會有很多隨機性事件,還是抓緊時間多拍一些素材比較好。
同行一夥人全都輕車熟路,江酌霜就跟在最後面,踩著謝斂的腳印走。
一開始步子需要邁得大一點。
不過等謝斂發現江酌霜在踩自己的腳印以後,就慢慢把邁開的步子放小了。
到達拍攝地點,架儀器的開始架儀器,操控無人機的也開始做準備。
江酌霜也帶了攝像機,自己搗鼓搗鼓。
在船上的時候,他跟著謝斂學了點調整引數的小技巧,現在對著一雪山的小企鵝大展身手。
偶爾會遇到落單的小企鵝,它們也不怕人,吧嗒吧嗒就往江酌霜面前跑。
看著處於換毛期的小企鵝,江酌霜心軟軟,決定忘記剛登島時看到的場景。
反正臭的也只有那一塊棲息地。
一定是因為惡魔詛咒的那個地方,總之絕對不會是這些可愛的黑色獼猴桃幹的。
謝斂和幾位同伴討論攝影內容的時候,還不忘時常回頭看一眼江酌霜有沒有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