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苦果都歸咎於卡斯帕自身不夠強大。
當時理查德·艾德蒙森是這麼說的。
“如果在對方沒有配偶的情況下退縮,卡斯帕,你的懦弱真是讓我難以置信。”
卡斯帕沒有給理查德任何回應。
但自那天起,他就開始配合治療,在病情穩定的時候,會去江酌霜的音樂會。
直到這個月,他病情才徹底穩定。
這也是他敢主動出現在晚宴的原因。
擔心被江酌霜看出端倪,卡斯帕俯身將對方放到沙發上,主動轉移話題。
“如果以‘frost’為主題作曲,我會寫空谷和風。”
“為什麼呢?”江酌霜轉了轉手中的筆,“我以為你會說……月亮?蝴蝶?玫瑰?”
他社交平臺評論區喊什麼的都有。
小蝴蝶小月亮老婆霜霜寶寶……
隨著江酌霜抬手的動作,他身上鬆鬆垮垮的墨綠色襯衫衣袖滑落,露出一截藕白的手臂。
卡斯帕被這抹白晃了眼,等對方不滿地打了個響指,他才堪堪回過神。
“或許是因為,從我認識frost起,他身上就有一種很自由的感覺。”
艾德蒙森家族雖然沒那麼迂腐,禁止家族成員學習樂器,但也不算支援。
第一次聽到“frost”這個名字,他下意識覺得對方一定是被家族“流放”到國外的。
當對方樂團缺人,託人邀請他加入當小提琴手時,他只覺得不屑。
——反正也和之前的二世祖一樣,只是拿音樂當標簽,玩玩而已吧。
所以卡斯帕拒絕了江酌霜。
對方倒也沒有繼續找他,微妙的被輕視感讓卡斯帕有點不自在。
貴族學院的聯歡晚會上,一名新生的小提琴樂聲奪得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卡斯帕問:“這是誰?”
“frost啊,就是你拒絕的新生~”
對方語氣裡的揶揄讓卡斯帕不太自然。
“frost不是豎琴手嗎?小提琴也……很專業。”
對面那人一臉看透,戲謔開口。
“得了吧,你也被我們frost迷倒了吧。”
從對方的口中,卡斯帕得知frost擅長作曲,每種樂器都得了解一點。
至於有多擅長……
所有人只知道,frost精通豎琴。
或許這場為人驚嘆的小提琴演奏,在frost那,也只算得上是“瞭解”。
臺上最後一個音符落下。
臺下響起熱烈不絕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