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膩膩的荔枝口味,不喜歡但也能吃。
他喜歡收集玻璃糖紙,洗幹淨以後裝進玻璃瓶,像融化的彩鑽被烤成了餅幹。
偏偏果汁糖裡絕大多數的口味他都討厭。
每次只挑喜歡的吃,奇怪的口味到處投餵。
“我的教授給我佈置了一個作曲任務,主題是frost,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寫?”
卡斯帕側頭看他:“……為什麼問我?”
“因為,在frost國外留學的三年裡,你是他最重要的人,自然也最瞭解他呀。”
說話間,江酌霜剝開草莓味的玻璃紙,順手就將果汁糖塞進了卡斯帕的嘴裡。
這是他最討厭的口味,但卡斯帕好像還挺喜歡的。
不過也有可能,他喂什麼卡斯帕都喜歡。
卡斯帕咬碎嘴裡的糖果,忽然單手抱起江酌霜,讓對方趴在自己身上。
“frost,你不能總是說這種似是而非的話,卻不給我一個名分吧。”
江酌霜攬著他的脖頸,笑嘻嘻地低頭,咬了下他的臉頰,留下淺淺的牙印。
“一個月內,如果沒有出現讓我更喜歡的人,我就和你在一起。”
一個月。
不可能出現任何變故了。
卡斯帕覺得自己像漂泊的海商,經歷了無數次海嘯風暴,終於找到了停靠的港灣。
“我可以吻你嗎?”卡斯帕收緊了手臂,“提前一個月,收取一點男朋友的利息。”
江酌霜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嘴唇。
“誰說你一定會是我男朋友了?”
卡斯帕張開嘴,輕輕咬住江酌霜的指尖,被後者嫌棄地避開了。
“我們家世相當,相識近四年,有過無數次雙人合奏……沒有人比我們更般配了。”
“我喜歡的只是對你的新鮮感。”江酌霜偏要惡劣反駁,“般不般配,我說了算。”
卡斯帕藍色的眼睛裡一閃而過陰翳。
“就算你真的和別人在一起,也沒關系。”
艾德蒙森家族的祖訓便是,只要沒有塵埃落定,你想要的都會是你的。
和別人在一起了又怎麼樣?
只要江酌霜不結婚,他就有機會。
無論是用卑劣下作的手段,還是再次將自尊碾爛,他都不會在乎了。
和江酌霜分開的第一年,血脈裡的暴戾被刺激,他患上了很嚴重的精神疾病。
他害怕自己發瘋傷到江酌霜,甚至連遠遠看一眼對方都不敢,很快就轉學走了。
後來是他的父親,如今艾德蒙森家族的家主——理查德·艾德蒙森找他談話了。
理查德並沒有怪罪那位“東方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