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領頭的人,江酌霜微微挑眉。
——是報道那天,遇到的很討厭的學長。
梁程晉不知道自己口中瞧不起的frost就是江酌霜,但他下意識閉了嘴。
廖蒼和他提過江酌霜的英文名是frost,但梁程晉並沒有多想。
舞臺上手指翩然的音樂家,和賽道上激情洋溢的賽車手,很少會有人關聯在一起。
江酌霜站在拐角處,和麵色愣怔的梁程晉打了個招呼:“又見面了,學長。”
原來不是程家那位二世祖,是梁家那位如日中天的梁太子啊。
聽說身邊人都玩得很花。
不知道他怎麼樣,應該也差不多吧。
江酌霜對這類人一向沒什麼好感。
再加上報道那天的那件事,他現在能心平氣和地與梁程晉說話,已經算是他脾氣好了。
“好巧,你也在這。”
梁程晉不自覺站直了身體。
“我今天是第一次來這裡……”
“真高傲啊,梁少爺。”
江酌霜語氣透著淡淡的譏諷。
“第一次來,就把我的位置佔了?”
既然梁程晉要和自己比賽,江酌霜幹脆直接挑明瞭自己的身份。
“梁少爺如果想在這面牆上挑位置,可以叫tier1的人給你騰個地。”
江酌霜隨手將梁程晉掛在tier0上的獎牌拿了下來,挑釁似的丟到桌上。
他用食指按著獎牌,漫不經心地笑著:“梁程晉,你現在掛的這個位置,是我的。”
一舉一動都囂張得不給自己留任何退路。
明明是能讓人氣得牙癢的動作,偏偏被輕視的人心中生不出半點怒氣。
俱樂部狹窄的走道裡,彩色的燈光晃眼,旁邊的包廂裡,傳出玻璃杯碰撞的脆響。
室內高分貝的重金屬音樂敲得耳膜酥麻,連帶著心髒也在劇烈震顫。
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姿態很適合江酌霜。
那種掌控全域性的意氣風發,從沒有在一個人的身上體現得這麼淋漓盡致。
時隔不久的再會,梁程晉貪婪的、壓抑的,用視線撫摸江酌霜的臉。
“你不是想和我比一場嗎?”江酌霜拿起梁程晉那塊獎牌晃了晃,“就今天吧。”
勝負欲中摻雜進陌生的情愫。
半晌後,梁程晉才道:“樂意之至。”
江酌霜將鐵質獎牌按在梁程晉的心口。
他笑意吟吟道:“梁程晉,直接比多沒意思啊,要玩……我們就玩把大的。”
冰涼的獎牌似乎發出了灼燙的溫度。
梁程晉喉結滾了滾:“你想怎麼玩?”
江酌霜顯然早就想好了:“如果我贏了,我要你前幾天拍的那塊濱海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