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車裡坐了位嬌氣的小少爺,在他的“威脅”下,超跑只能以一種很憋屈的速度在路上挪動。
江酌霜降下車窗,用手墊著,腦袋趴在窗框上:“我不是讓你低調一點嗎?”
“抱歉。”顧修揚半點不誠心地道歉,“我車庫裡,只有這輛車可以坐得下三個人。”
其實還有商務車,但不夠帥。
來見江酌霜,當然要展現最好的一面。
顧修揚得意地想,可不能像旁邊那男的一樣。
捧著個相機,一身穿搭簡直招笑,顧家往上數三代,都沒人穿得這麼土過。
從上車起,謝斂就一直在翻看自己的相機,沒有試圖插入兩人的話題。
顧修揚用餘光瞥了眼謝斂,旋即有意無意地問起他與江酌霜認識多久了。
得到“不久”的回答後,顧修揚玩味般笑道:“我和霜霜認識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讓我帶人去俱樂部。”
謝斂假裝沒有發現對方語氣裡的炫耀。
他低眉順眼地說:“我也沒想到,我和小少爺還沒認識多久,他就願意帶我去。”
顧修揚用舌尖頂了頂後槽牙:“嘖。”
他看向江酌霜,用眼神詢問——你從哪認識的這麼個死綠茶男?
江酌霜聳了聳肩,調高音樂,用行動表明自己不想摻和進他們的對話。
顧修揚兩邊受氣,決定重拾自己老闆的尊嚴,板起臉,冷臉當司機。
車一路開往市中心的黃金地段。
這是江酌霜常來的機車俱樂部。
俱樂部內放著重金屬音樂,展示大廳裡停著幾輛賽事摩托,大多都是已經停産的絕版。
三人跟著服務生一路走到專屬包廂。
服務生雖然不是第一次見江酌霜了,但目光還是忍不住往他身上瞄,表情難掩雀躍。
在經過俱樂部的榮譽牆時,江酌霜停下腳步,問服務生:“最上面那個人是誰?”
牆上設定了一個金字塔排名,俱樂部的會員能定製一塊獎牌,掛在牆上接受挑戰。
很明顯,這是俱樂部老闆為了讓會員氪金想出來的套路,因此比賽也都是娛樂性質的友誼賽,倒也沒出過什麼爭執。
金字塔頂端的位置老闆專門留給了江酌霜。
盡管後者沒有掛上自己的獎牌,但常客都知道,這個位置屬於一名叫“frost”的少年。
如今,空蕩蕩的頂端被人囂張地掛上了自己的獎牌,風格極簡,上面只刻著一個字。
——“程。”
蘇城程家還算有名。
江酌霜頗有興致地問:“程家那位二世祖,什麼時候也開始玩機車了?”
服務生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拐角處傳來許多人的調笑聲。
“哥,你真要和frost比啊?還是別了吧,連arthur都排在他下面。”
被問話的人語氣懶散,不屑地笑了一聲。
“這個榜上連arthur都能算得上中上等了,frost的水平能有多高?”
一行人走出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