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巳時。起來吧,這裡不安全。”
“嗯”
李溫言打著哈欠起身,睡了一夜的衣衫有些亂,露出裡面白皙的肌膚。
他本人沒有發現,但傅鶴看到了。
耳尖爬上紅暈。
其實他們兩個一起長大,彼此哪裡沒看到過。可也許是心境不同了,傅鶴現在無法直視這樣的李溫言。
他立馬從床邊站起來,掩飾住尷尬:“我出去給你打水,你快點起來。”
“嗯”
李溫言揉揉發脹的腦袋,並沒有注意他的不對勁。
昨天的事情給他的沖擊太多了,腦子裡亂糟糟的,微微發脹。
現在睡了一夜,已經好多了。
整理好衣服,李溫言出去了。
院中,許詞已經洗好臉:“溫言,起來了。”
“嗯。睡了一覺舒服多了。”
“你就是哭太多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明明李溫言是哥哥,現在安慰人的反而是弟弟。
靳淩淵和傅鶴對視一眼,二人眼中皆是笑意。
。
梁雲和穆河在早飯前趕了回來。
彼時,所有人都在一處。
傅連:“情況怎麼樣?”
梁雲喝了口水:“咱們昨天撤退的時候,故意把逃跑的路線引到西邊。禁軍朝著西面去追了。這裡暫時安全。”
“那就好。”傅連鬆口氣:“這樣我們就有時間商量接下來怎麼辦。”
“還打聽到一件事。聽說李巖和上官雨突發惡疾,如今太醫院所有人都在皇宮。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們把民間的大夫也召集入宮了。”
“突發惡疾?可有打聽出來是什麼?”
梁雲搖頭:“沒有。我跟哥打聽了一圈,因為沒有大夫從宮裡出來,所以目前還都不知道是什麼。”
“既然如此,我有個想法。”
許詞抱著碗接話。
他就坐在門前的臺階上,非常接地氣的吃著碗裡的蔬菜肉絲粥。
“什麼想法?”
“當然是趁他病要他命了。不管他因為什麼犯病。我們都可以推到先帝的頭上。就說母子倆被先帝報仇索命。找幾個巷子裡的孩子和路邊的乞丐傳出去。效果一定非常好。”
“我贊同。”
傅鶴第一個站出來同意:“他既然能給溫言扣屎盆子,我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就是傳謠言嗎。
只要給那些乞丐一些銀子,他們一定會傳的特別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