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他們跑的時候,許詞抹掉了車輪的痕跡。
但就算那位禁軍統領是廢物,這麼久了也該發現他們的蹤跡了。
靳淩淵沉默一瞬,警惕的起身。他沒有聽到追兵的聲音。
若是有追兵過來,值夜的人不會如此安靜。
“應該還沒有。”
許詞打個哈欠:“這麼久都沒有追過來。這聖安國的酒囊飯袋不少。”
想來也是,不然也不會被輕易滅國。
昏聵的老皇帝在位這十年,滋養了多少佞臣。
“你再睡會,我去看一下情況。”
“嗯”
靳淩淵給他把毯子拉了拉,翻身下床出去了。
路過隔壁的時候,他掃了一眼。
門關著,一點動靜沒有。
看來還沒起。
靳淩淵朝村子裡走去。
其他人已經起了,見到靳淩淵跟他打招呼。
“有情況嗎?”
“沒有”
柳江指指出村的方向:“梁雲和穆河去探情況了,很快就會回來。”
靳淩淵:“那我先回去。”
回到住處,傅鶴已經起來了。
他跟靳淩淵打招呼:“什麼情況?”
“追兵還沒有找到這,你兄弟去打探情況了。”
“那我去叫溫言起來,一會還要商量事情。”
“嗯”
靳淩淵也進屋去叫許詞。
許詞睡得晚困的兩眼睜不開。
他縮在床上不肯起來,哼唧著撒嬌:“困啊。”
“夫人已經做好飯了,吃了飯再睡吧。”
靳淩淵沒有依他,幫他把衣服穿好,把人抱出去洗臉刷牙。
隔壁屋子。
傅鶴輕輕晃晃李溫言的肩膀,聲線異常溫柔:“溫言,起來了。”
手掌下的人緩緩睜開眼睛,他的睫毛很長很密,輕輕煽動著像蝴蝶一般好看。
李溫言的嗓子還有點啞,因為昨日哭的太久。
“什麼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