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打了個哆嗦,後背幾乎濕透,言語都在害怕的顫抖:“皇上聖明。他們一行人進了十萬大山,蹤跡便消失了。臣派了很多人進山都沒有找到。請皇上在給臣一些時日,臣一定能找到他們!”
李巖站在上首,眉宇間全都是厭惡和懷疑。他輕輕轉動手上的扳指,話語冰冷至極
“來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不,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殿外的帶刀侍衛抓著男人的胳膊拖了下去,他的求饒聲幾乎在轉瞬間就消失了。
一旁的太監嚇的根本不敢抬頭。
半晌,李巖又開口:“告訴狄長宇,若是抓不到李溫言,他就不必來面聖了。”
“遵旨”
太監彎著腰恭敬的出去。
“巖兒,我聽說李溫言還沒有被抓到?”
國喪期間,上官雨一身白衣,頭上也沒有什麼裝飾。
她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揮手斥退跟上來的太監,厲聲質問。
李巖表情冷淡,在龍椅上坐下:“他們進了十萬大山。”
“十萬大山!”上官雨複述一遍,眼底閃過陰狠:“那就再派人。狄長宇不是錦衣衛指揮使嗎?他不是說他底下的人無所不能,我就不信翻不出來。”
“再不濟,我們把謝明珠的屍體掛在城樓日日暴曬,我就不信李溫言不出來!”
素白的衣服更顯上官雨的猙獰。
她不單要弄死先皇後的兒子家族,連同她一切相關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只有這樣才能彌補她心裡的恨。
憑什麼她的家族,她的父母兄弟全都死了。
而這些人還好好的活著。
他們就該為自己的家人償命,就該統統下地獄。
李巖拿起奏摺的手停頓片刻,隨後緩慢的落下來,語氣淡薄:“十天。”
“好。十天後若是狄長宇還找不到人,謝明珠的屍首我親自掛上去。”
上官雨扔下一句話走了。
京城的天突然暗沉下來,沒多久就聽到屋簷外面傳來滴答答的落水中。
下雨了。
夏季的雨總是急匆匆的來,帶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滴答答的砸在屋簷,最後落在地面。
李巖起身站在窗戶前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圍安靜極了,只有他不輕不重的呼吸聲。
半夜。
安靜的巫村只有火柴噼裡啪啦的聲響。
樹屋內,原本閉眼睡覺的許詞突然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