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同樣的地方。
卻多出來不少人。
尤其是畫前的男人,他穿著巫族人的服飾,身姿挺拔,光是從後面就看的出來是位器宇軒昂的男人。
“陛下。一切都按您的要求佈置妥當。”一個帶刀侍衛恭敬的行禮。
男人輕輕嗯了聲。
侍衛猶豫再三,又道:“陛下,通道一旦關閉,您便永遠都出不去。”
“出不去”
男人嘴角泛起苦澀的笑,修長的手指一遍遍的摩擦著畫紙上的女子。
“她到死都不願意見我,寧願魂飛魄散都不給我留下一絲念想。”
“是我錯了。”
侍衛聽著男人的話,神色動容,還是想再勸:“陛下。朝廷本就動蕩,太子年幼怕是穩不住。臣恐怕會生變故。”
“跟我何幹”冷折握緊拳頭,眼中湧起憤怒之色,他回眸瞪著那人。
“當年,是他們逼我娶親,是他們逼走了她,如今我如他們所願生下了孽種,還把江山拱手相送,他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陛下!”
“你走吧”冷折一甩衣袖:“出去後就宣佈我身亡的訊息。”
侍衛知道他心意已決,垂頭再次恭敬的行禮:“我在隔壁放了水和食物,也留了通道入口。三天後臣再來。”
這意思不言而喻。
冷折沒有說話,侍衛走了。
沉重的石門被放下,伴隨著轟隆的聲響。
最後歸於一世的安靜。
冷折站在畫前很久很久,久到時間彷彿靜止一般。
他看上去那麼悲傷,落在畫紙上的目光灑滿了心碎。
長久的寂靜後,他哽咽著出聲。
“我這一生不負天下,不負親族,唯獨負了你。”
“對不起。”
墓室裡回蕩著男子的悲痛欲絕,可惜他想要傾訴的物件已經聽不到了。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許詞淡淡的評價。
“你說得對!”傅鶴積極捧場。
李溫言沒有吭聲,他的目光落在掩面哭泣的冷折身上,眼中的思緒異常複雜。
沒多久,冷折動了。
他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匕首,目光灼灼的望著畫紙上的女子:“阿檸,我這就來找你。”
鋒利的匕首朝著心口狠狠的捅下去,痛楚讓男子猝不及防的皺眉,可他沒有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