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樹屋前,扶著粗壯的樹幹捂著胸口劇烈的喘氣。
末了,還狠狠的拍拍自己的臉。
傅鶴,你怎麼能對溫言有這麼齷齪的想法。
他可是李溫言,你從小到大最好的兄弟!
若是讓他知道你這麼齷齪,怕是朋友都沒得做!
傅鶴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想把腦袋裡的汙穢甩幹淨,可惜他一閉上眼就是滿腦子的白。
急促的呼吸聲已經把他的心意表露無疑。
若是沒有想法,依著他的性子早就大大方方的睡下了,何苦激動成這樣。
落荒而逃的腳步聲在夜裡還是有點響的。
李溫言睡的本來就淺。
他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上完藥就睡著了,衣服都沒來得及穿。
“傅鶴,是你回來了嗎?”
外面正打算離開,隨便找個地方睡覺的傅鶴腳步一頓,不自在的應:“是..是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嗯。天氣熱,你把窗戶開啟吧。”
“哦...好。”
傅鶴在外面深呼吸幾口氣,確定看不出來後推門進來。
李溫言已經重新穿好衣服:“明天不是還要出山,早點休息吧。”
“哦”
傅鶴開啟窗戶,外面一陣風吹過,屋內的曖昧消散不少。
李溫言打個哈欠,睏倦的說:“吹燈吧。”
“好”
傅鶴跟個提線木偶似的,只會說好。
李溫言瞧他那傻乎乎的樣子,心裡有些疑惑。不過他沒問,以為傅鶴也累了。
燈被吹滅後,屋裡更暗了,傅鶴摸索著在床上躺下。
黑暗裡,各種感官的敏銳度直線飄升,傅鶴平躺著,他能清晰的聽到李溫言平穩的呼吸聲。
每一聲都像是敲擊著他的心房,帶來久久不能平息的震蕩。
生平第一次,傅鶴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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