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戰爭死的不僅僅是他們的家人,還有邊境許多人。
梁雲還記得自己那時候只有六歲,一夜之間失去依靠,若不是穆河死死抱著他,他興許就凍死在那個夜晚了。
所以他從小到大 都追在穆河的屁股後面,只是不知道何時他們也長大了,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紀。
穆河摸著少年微硬的發絲,毛巾不輕不重的給他擦著上面的 水珠。
半晌語氣淡淡:“哥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娶妻生子。”
“我...”
梁雲抬頭,越過頭頂的毛巾捕捉到穆河深邃的瞳孔,喉嚨裡的話堵在嗓子眼。
穆河沒有看他,起身收回毛巾,不是很想談這個話題:“好了,早點回去吧。明早還要出山。”
他主動切斷話,梁雲有些不知所措。
穆河已經率先走了,梁雲躊躇半天最後垂頭耷腦的跟了上去。
忙碌熱鬧的一天隨著眾人回屋休息,村裡的熱鬧漸漸歸於平靜。
傅鶴推門回來的時候,屋裡面只有一盞煤油燈。
暗沉的光把屋子裡的場景照的不是很清楚,傅鶴見李溫言在床上躺著以為他睡著了。
輕手輕腳的關上門,慢慢朝床邊走過去。
直到他走到床邊,呼吸一下子屏住了。
李溫言是面朝牆壁睡的,只是今日不同的是,他渾身一絲不掛,只在腰間虛虛的蓋了層薄毯。
燭火下,少年纖細的身段彷如被剝開的雞蛋,白裡透紅。肩膀上的紗布都成了唯一的點綴。
光潔的後背,盈盈不可一握的細腰,還有那兩條又直又白的長腿。
這一幕的沖擊力太強了。
一股異常的沖動從頭頂湧下去,傅鶴甚至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好半天嗓子裡才擠出一聲:“溫言。”
李溫言沒有回他,想必是睡著了。
傅鶴艱難的往前走了兩步,他現在腦子亂糟糟的,眼前除了白花花一片,什麼都想不起來。
木床高低不平,隨著他的坐下發出一點聲響。
傅鶴死死的盯著李溫言的後背,心髒咚咚咚劇烈的跳動。
早在前一日,他就知道李溫言的脖頸異常勾人,修長的天鵝頸總是讓人控制不住的想握上去。
原以為只是一時的沖動,可現在傅鶴卻發現不是的。
他下腹緊繃,恨不得撲上去把那塊肌膚叼在嘴裡,狠狠的吞下去。
意識到自己如此嚇人的想法,傅鶴猛地扭過頭大力的呼吸著,隨後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