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王滿族都被流放,等到了流放地九族只剩下他一個。所以第二任聖安國的皇帝跟他是沒有血緣關系的。”
靳淩淵愣了下,這倒是他沒想到的。
他還以為是他們族親的孩子,不成想九族都沒了。
“他是殘月王收養的一個孩子,對外宣稱是自己的孩子。這段秘辛只有皇室中人知道。”
“所以?”
李溫言低頭輕輕咳了一下,唇角的弧度散發著說不出的悲傷。
“所以他比我有資格當這個君王。”
李溫言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他本就是閑雲野鶴之人,皇城的宮鬥是他不喜歡的。
再加上他還有私心。
坐上那個位置,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比如傳宗接代。
李溫言半闔著眼眸,又道:“這件事我尊重許詞的意思,不管他怎麼選都可以。”
“你應該清楚這條路很難,小詞的身子承受不住”
面對靳淩淵略帶指責的話,李溫言笑了笑:“我知道。但我看許詞並不是軟弱之人,相反他很堅韌也很聰明。不然我也不會提出這個建議。”
“但你覺得外人會相信他是殘月王的兒子嗎?到時候不會把他當瘋子抓起來?”
如非親眼所見巫村的一切,誰會相信?
更何況殘月王已經死了五百年。
李溫言皺皺眉,俊俏的臉上也是露出幾絲為難:“抱歉,是我想的不周了。”
靳淩淵繼續升火。
火堆燃燒起來的焰火印出他剛毅的面容。
“這件事我會跟小詞商量的。”
李溫言有些錯愕。
靳淩淵握著木柴,眼看著火焰越來越高,腦海中都是許詞的笑容。
“我當初出現在京城,是小詞讓我去的。包括救你救傅大人都是小詞的意思。他也許對那個位置是感興趣的。”
“這我倒沒想到。我還以為你跟傅鶴是舊相識。”
一路上著急麻慌的躲避追兵,李溫言沒有問。
畢竟稻香村也被牽連,他看靳淩淵身手了得,以為是傅鶴在江湖上結交的朋友,便沒細問。
“不是。也許那個時候小詞就受到了巫族的引領吧。他們巫族的命運註定和皇室有所牽扯。一千年前的聖女是這樣,五百年前是這樣,如今也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