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淩淵抱著許詞下去,不遠處的李溫言看到許詞醒了,對他笑笑沒有過來打擾。
他真的是非常懂分寸的人。
靳淩淵把許詞抱到河邊的石頭上坐下,然後單膝跪下給他脫鞋。
許詞想起來昏迷前李溫言給他上藥的事情。
“溫言沒有問炸彈哪來的嗎?”
“沒有”靳淩淵脫掉許詞的鞋襪,白皙如玉的腳丫出現在掌中,他撩了幾下河水輕輕的幫許詞洗腳。
“傅鶴也沒問嗎?”
“沒有。你受傷這麼重,他們就算心裡有疑惑也不好問。”
“唉,那要是問起來,我要想個什麼理由好呢”
他們畢竟不是靳淩淵。
昨日那種情況太危急,如果不那樣做,他們四個人怕是真的要嘎了。
如今事情解決,還不知道找什麼理由。
“不用解釋。他們不會這麼不識趣的。”
靳淩淵洗幹淨他的腳直起身:“別管這些了。傷口給我看看。”
“嗯”
許詞輕輕掀開外袍,他裡面什麼都沒穿,紗布裹了一層又一層。
止血粉固然有效,但紗布依舊被血浸透。
靳淩淵輕輕的解著紗布,在看清楚下面的傷口後手微微發抖。
他的眼神極冷,又夾雜著心痛。
盡管靳淩淵的動作很輕,掀開最後一層的時候許詞還是疼的抽氣。
媽的,真的好疼。
許詞眼淚都掉下來了。
隨著紗布的全部揭開,許詞也看清楚了自己傷口的樣子。
偏離心髒的兩寸之處一個刀口出現在那裡,血肉模糊還往外滲血。
傅鶴買的止血粉自然是上好的,可到底是古代工藝。
許詞手腕翻轉,從空間裡拿出消炎藥,三七粉。
“用這個清洗傷口”許詞把棉球和碘伏遞給靳淩淵。
靳淩淵從未見過這玩意,但許詞自己就是大夫,聽他的沒錯。
靳淩淵是個好獵手,過去在山林中受傷都是自己隨便包紮的。
現在對待許詞特別的細心。
但架不住許詞怕疼,換次藥眼淚嘩嘩的。
靳淩淵是又心疼又沒辦法,只能輕輕的再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