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沒有改嫁,就這麼帶著孩子過。
別人都叫她郭嬸,實際上她不過四十,比汪琴要年輕多了。
流放的時候別人都怨天載道的,只有她默默的收拾東西帶著女兒一副臨危不亂的樣子 ,所以許詞對她的印象還挺深的。
許詞蹲下摸摸郭嬸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已經燒昏迷了。
許詞抬頭沖靳淩淵使個眼色,捏了下手裡的香囊:“你帶他們都過去,我不習慣別人看著。”
靳淩淵明白他的意思,禮貌的對黎子涵說:“你先去一邊坐坐,這裡交給小詞。”
孤兒寡母的錢財肯定拘謹,黎子涵以前也找過許詞看病,相信他醫術,起身朝一邊走過去。
靳文拿了吃的過來,對她說:“餓了吧,快吃,不夠還有。”
靳山:“老大,讓子涵坐下來再說,這一路肯定嚇壞了。”
“知道了,爹。”靳文笑眯眯招呼黎子涵去旁邊。
方錦看到自己相公這副樣子,心裡的醋壇子一下子打翻了。
靳文何時這麼對待過自己,以前還好,自從流放後越來越不耐煩。
昨日跟方家分開後,更是冷漠至極。
如今卻對黎子涵如此殷勤,方錦的目光一下子像淬了毒一樣。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昨夜汪琴突然死了。
許詞說她是氣急攻心。
當時雖說她是在跟夏桃吵架,可自己也參與了。
為此靳文昨夜一句話都沒搭理他,公公也是看都不看她一眼,所以當下方錦咬著唇,到底沒有發作。
人都散開後,許詞手心一翻,針管出現在手中。
一劑退燒藥打了下去。
這藥可不是普通退燒藥,而是研究所加強版的,兩分鐘就能達到退燒效果。
許詞不知道她燒了多久,保險起見又打了一劑消炎的。
弄完這些,許詞收回針筒,等著時間過去。
兩分鐘後,郭柔的呼吸平穩下來,許詞伸出手放在她額頭。
燒退了。
緊接著,郭柔睜開了眼睛。
“我..我這是在哪”高燒後的嗓音沙啞,郭柔覺得腦袋特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