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連坐在地上長嘆口氣:“如今想來皇後娘娘的死也頗有蹊蹺。”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們還是早做打算。”
“夫人的話,我何嘗不知。只是我們要去哪裡呢”
傅連垂頭喪氣的搖搖頭,他忠心耿耿一輩子,哪怕是自己兒子都沒有徇私。
不成想,最後落到這個地步。
“諸位就沒想過,與其把命運交給他人,不如交給自己呢?”
“什麼?”
許詞慢條斯理的在他們臉上掃過,就連押送隊的幾個官兵都看向自己。
許詞點點傅鶴懷裡的李溫言道:“他是五皇子,那是不是代表你們可以扶持他上位呢?一旦成功,傅家就是功臣。你們也不用擔心朝廷追殺了,一舉兩得。”
此話太過震驚。
也許他們在逃跑的那個瞬間就做好了這個準備,可如此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又太過直白。
許詞又道:“暴君當政,殘害忠良,反叛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們好好想想。”
反叛是需要勇氣的。
尤其是這些忠臣,讓他們一時之間轉變太快是不太可能的。
不過許詞就這麼一勸,他是肯定要反抗的。
顛沛流離的日子可不是他的性格。
“你說得對!”傅鶴扭過頭看向傅連:“爹,溫言也是皇室血脈,傅家不算造反。我們只是推翻暴君。”
“可我們手裡無兵無糧,怎麼跟皇上鬥啊”
“會有的。”傅鶴低頭看李溫言喃喃自語:“一定會有的。”
傅連看著兒子的神色,眼底染上一抹無奈和憂愁:“此事急不來,我們要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辦,今晚先好好休息。”
許詞聳聳肩,這事確實急不來。
半小時後靳淩淵回來了。
他手裡拎著不少貨物,滿載而歸。
“你太厲害了!”許詞瞧著還在撲騰的野雞,居然還有野生鴿子。
這男人也太厲害了。
“小心髒。我去收拾了做給你吃。”
“好”
許詞是不會做飯的,但不妨礙他跟著湊熱鬧。
靳淩淵手腳很麻利,拿著匕首劃破野雞的脖子,放血拔毛動作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