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淩淵大步朝前走,沒看他們。
京城外的官道很好走,再加上又是第一天流放。
大部隊在戍時,也就是晚上九點鐘終於到驛站了。
下午的時候許詞偷偷把水囊裡的水換成靈泉水,全都喂給靳淩淵了。
所以這會到了驛站,別人都累的癱在地上,靳淩淵精神頭還不錯。
至於許詞自己,他腳就沒下地,肯定是不累的。
只是坑爹的作者非要設定這麼個糟糕的身體,就連靈泉水喝下去都沒用。
許詞只能指望靳淩淵了。
押送的官兵到了驛站就進去休息,換了一波新的官差來值夜。
流放的隊伍人數太多,驛站院子是住不下的。
他們被驅趕到一處用木頭圍起來的草場,四周都是守衛。
進了這裡,所有人的手都被解開,暫時自由了。
“累死我了。老大快給我喝口水”
靳山找了塊空地帶著一家人坐下,汪琴渴的不行拿起水囊就喝。
許詞不樂意跟她在一起,扯扯靳淩淵的袖口道:“我們去那邊吧。”
許詞指的地方是圍場的最角落,那裡人少些。
靳淩淵沒有意見,他把手裡的饅頭塞進布袋裡,揹著許詞走了。
“這個臭小子,眼裡只有那個病秧子。”汪琴忿忿不平。
她是不喜歡老二,誰讓這小子又木訥又不討喜。
哪個父母不偏心,她又沒缺他吃喝,結果現在跟看仇人似的。
沒心肝的東西,真是白養他了!
。
靳淩淵在地上鋪了件外袍讓許詞坐在上面,他則在周圍檢查一遍,確認沒什麼蛇蟲才坐下。
趁他忙的時候,許詞也打量了下四周。
這看樣子像是羊圈,但在驛站的後方不知道是不是專門用來看押犯人的。
這個角落不靠房子,倒沒什麼人過來。
外面站著一個守衛,還有巡邏的。
幾步遠的地方只有一對母子。
許詞認識,是村裡的寡婦,她經常來找許詞看病。
再者就是她閨女,兩個人顯然很累,吃了東西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