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被子,把資料線放到淩脈身上又把被子重新蓋好,順帶掖了掖。
裴丘沉一臉冷漠:“起床吃飯。”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陽光重新攏到床前,淩脈抬手擋住眼睛。
裴丘沉邊往外走邊聽到淩脈從身後絮絮叨叨:“我去,太陽怎麼這麼大?現在幾點了……我居然睡這麼久?!鬧鈴怎麼不響!噢噢噢我手機沒電了……”
因為裴丘沉鬆口,說兩個人可以重新開始,去華都的那躺飛機上,淩脈和周鈺換了座位,跟裴丘沉坐一起。
周鈺一臉慈愛地給淩脈換位置,順帶拍了拍么兒的腦袋,“和你哥好好處,別讓他發癲。”
淩脈雄赳赳氣昂昂:“沒問題!”
然後不到半小時就歪著脖子睡著了。
周鈺聽到裴丘沉找空姐要靠墊,解了安全帶往對面看了一眼,直接噗嗤一聲笑出來。
郝燕然把眼罩摘下來,也看過去。
他離得更近,看得更清楚,淩脈半個身子都要探到裴丘沉的座位上去了,腦袋更是歪著。
“他這麼睡一會兒落枕了。”周鈺提醒道。
裴丘沉瞥了他一眼,“我知道。”
郝燕然說:“不然我坐過去?”他覺得裴丘沉有點煩淩脈。
裴丘沉這回連話都懶得說,空氣一片寂靜。
依舊是周鈺打圓場,“你別管他倆了,沒事的。”
過一會兒空姐把靠墊拿過來,淩脈在睡夢中踩空了一下,昏昏沉沉抬起腦袋,下頜抵到裴丘沉的肩膀。
他本來想說點啥,還沒開口,腦袋又被按回去。
“繼續睡你的。”
聽到裴丘沉的聲音又安心了,枕上靠墊繼續睡。
下飛機後,淩脈又神清氣爽了,一聽下榻的酒店倆人一屋,立刻舉手道:“我和隊長住一個房間!”
裴丘沉:“……”
郝燕然:“不然我……”
“我看小郝挺累的,你單獨一個房間吧,我和衛盼一塊。”周鈺迅速開口,隊內他的年紀最大,除了隊長有話語權,其次就是他。
他既然都這麼說了,郝燕然也不好再繼續。
但他一直認為裴丘沉討厭新人,雖然聽說他們在練習生時期就認識,可認識又如何?他和大學同學也認識,關系都不鹹不淡的,有些人甚至會在背後偷偷議論他。
郝燕然不放心,又瞄了幾眼,等著裴丘沉反駁或者流露出一點不耐,自己就救淩脈一把。
結果一路上,裴丘沉都很沉默,分房間時主動拿了房卡,淩脈和衛盼在旁邊說話,他走到人家身後:“走了。”
淩脈嚇了一跳,瞪大眼睛轉過頭:“走去哪?”
“……不是你說和我一個房間?”裴丘沉臉沉沉的。
郝燕然有點搞不懂了,周鈺一把攬過他的肩,“你就別操心了,那倆人打不起來的啊,要真打架了也是裴丘沉左手和右手互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