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不到,江阮卻能聞出來,心情極好:“商亭,你快要發情了,因為我。”
商亭腦中咯噔一聲,警鈴大作。
光是異食癖就算了,萬一他也被誘匯出事,便更麻煩,學校的混亂一時半會兒別想平息。
現在不是江阮需要他了,而是他需要江阮。
商亭果斷將兩人的地位對調,手指扣在他肩膀上,因為神志不清,不清楚自己用了多大力氣:“江阮,我有話跟你說。”
江阮面不改色承受痛覺,點點頭。
商亭說:“不能親。這回我可以幫你,待會先給我吸一口。”
江阮因這句話恢複一點清明,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吸?吸哪裡?怎麼吸?
他默不作聲,滿腹疑竇,說:“好。”卸下力氣,儼然一副全心配合的模樣,只是還攥著商亭手腕,怕他跑。
商亭說:“那我開始了。”
商亭深咽一口氣,咬住自己的手背,埋首在他脖子後面。
距離腺體位置三厘米遠,再不肯前進一步。
不能含,不能咬,更不能親,捱到都不可以,對方不是江宴行。
如果事後他被江宴行抓包,要挨訓,挨冷戰,說不定還要對他失望:小商說只要我一個,原來是說謊。
商亭不想他失望。
江阮聽見難受而淩亂的呼吸,還有難耐時刻啃咬自己手背骨骼的咯吱聲,一口一口,潮熱剋制。
哦,不想動他。所以所謂的“吸”就這樣?只是單純的嗅聞?
江阮不信。從商亭的反應和趴上來的熟練程度來看,不是第一回。他對三叔會這般保持距離、遵循規矩嗎?
在記憶中樓梯口淡淡的苦橙香跟此時嗅聞到的氣味逐漸重合,相似,卻截然不同。
不會。商亭不會在三叔面前守規矩,對他有獨一份的信任和放縱。
他眼神逐漸陰鬱,其下冷漠的執拗湧動:“商亭。”
“嗯?”
“我也要提要求。”江阮說:“我不要你的資訊素了。”
他摸上一塊後頸面板,這次和之前在車上那回不一樣,腺體位置不再是白淨的平坦,而一片紅腫:“我要咬你一口。”
不給商亭反應時間,他張開虎牙,扣住那塊肉,用力極大,滲血,不死不休。
商亭痛叫一聲,臉色瞬間慘白,眼淚刷的下來,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受到攻擊,整個人趴倒在地:“江阮——鬆口!”什麼癮都消失了,全是痛。
江阮跟沒理智的野獸一樣,跪在他身邊俯首,又咬一口。
oega無標記行為,他只是機械地、冷血地、焦慮地重複。
偏偏還一副受委屈的樣子,一邊失去理智地咬,一邊哭。
世界簌地震鳴。
第三條遺願之一,“讓江阮哭著下跪”,顯示完成。
系主任帶著一隊醫生沖進門,快速鎖定他們位置:“找到了!立即用藥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