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同學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看事態好像稍微遏制住了,快步進來幫忙將倒在講臺和角落的兩人也清走。
商亭鬆口氣,現在教室內只剩他跟江阮。可惜安撫香用光了,不過只要接下來他也出去,等醫生把江阮接走就好。
正這麼打算,商亭突然後頸一涼,連門都沒挨著,被江阮重新拖回原地。
只剩兩名oega,外面的人果斷掛上門鎖,等校方處理事態,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壞事。
商亭:......不,誰說不會發生壞事。
即使不管仍處於發情期的江阮,他的異食癖也是個難題,稍有不慎,說不定會引發第二次混亂。
商亭開始由衷懷念起江宴行,有江宴行在,他能抱著,甚至咬著親。現在體內火爐熊熊燃燒,得不到疏解的話,說不定能把他從內到外煎烤幹。
江阮像八爪魚一樣拖著他,拉回自己的巢xue。
雖然在商亭看起來,那就是後排角落,用桌椅和窗簾掩蓋著,成為一方外人難以窺探的臨時遮蔽所。
他腦袋上一片鮮紅,主要的出血口有三處,額頭、唇角和後頸。
江阮跟感覺不到痛一樣,將他固定在懷中,拿出血口蹭他,粘稠鮮血淋漓。
商亭怕這人再傷害自己,只得一邊壓制渴餓難熬的腸胃食道,一邊輕柔安撫拍背。
好好想想,書中是怎麼寫的?商亭肯定自己沒買過謀害江阮的藥,但這個劇情還是發生了,誰做的?總不能是固定的世界線吧,就像當初雖然有自己摻和一通,江阮還是跟沈宿瀾在診所初見一樣。
但原劇情是高考前,現在還有一百五十天,時間對不上啊。
他視野昏黑,眼睛看東西有重影。腦子分成兩半,一半想劇情,一半喊餓。
這時候,江阮吐息出難耐的呼吸:“商亭,你幫幫我。”
商亭思路被打斷,下意識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怎麼幫?”
江阮將雙臂繞上他後頸,拉近自己,周身蜂蜜味濃到要把人溺死,沙啞:“親親我。”
商亭像是卡帶的舊音響,漿糊般的神智都被嚇到了,不可置信:“我親你?”
“嗯。”
商亭腦袋暈暈乎乎,搖頭拒絕:“不行,時間不對,你身邊的人也不對,我幫你找沈宿瀾。”
說完一通聽不出邏輯的話,就要起身。
江阮將他壓得離自己更近,皺眉道:“不找他。”
商亭甩甩腦袋,凝聚出一點力氣把他扒下去:“不行,他是apha,還是你未婚夫,只有他能幫忙,臨時標記之類的......”
“不要他。”
江阮把住商亭後頸,如圈佔領地:“我喜歡你的資訊素,你能安撫我。”
“同性別之間安撫不了。”
江阮隱隱焦躁,不想再聽性別。都是因為成了oega,他分化後便被重拾婚約;也是因為成了oega,他連確定自己心意都不敢,更逞論登上表白追求的牌桌。
他湊到商亭耳邊:“能。只要是氣味就能改變人的情緒,誰的資訊素都一樣。”
這句話是睜著眼睛說慌,江阮從小看江家生産抑制劑,篤定只靠氣味不行,但在這種時候,他寧願把自己過去的經驗推翻,耐心勸誘:“你最熟悉氣味的作用了,商亭。”
姿勢原因,他們兩人距離極近。
商亭進門前能將他拉到懷裡,現在卻因異食癖的折磨只能成為被擁抱的一方。
空氣中隱隱有苦橙香味,細鈎子一樣對外界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