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嘴唇下巴蹭開衣領,逐漸靠近對方脖頸,還想往後去,找東西。
找什麼?找腺體。
商亭沒有動情,他便望梅止渴,張唇咬上那塊面板。
下了狠勁,很快一圈紅牙印。
商亭痛叫一聲,終於再也忍不了,一把將他推倒在座椅上。
兩人衣服微亂,一上一下對視。
司機師傅是beta,聞不到資訊素,卻能透過動靜知道小少爺和他的朋友在起爭執,謹慎問:“小少爺,需要幫忙嗎?”
江阮聲音低啞:“開你的車。”
他臉頰微紅,直勾勾注視上方的人。平心而論,江阮的好外貌搭配上此情此景,鮮少有人能不動容。他也深知自己的優勢,卸下力氣,任由商亭壓制他。
可惜商亭不一樣。
比起風花雪月,他更著急別的:司機會不會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上報?江宴行會不會在車裡安監控?萬一看到了怎麼辦?豈不是跟捉姦一樣。
不能再讓江阮放資訊素了,蜂蜜的甜味對身患異食癖的他來說幾乎是引誘上癮的罌粟,一旦開口,一發不可收拾。
他嚴肅警告:“江阮,你別太過分。”
江阮只是笑,笑的時候眼睛眯起,微微露出一點虎牙,如一隻驕傲且狡黠的貓。
——直到在他視線內,看見商亭翻開一條毛巾,用溫水打濕,遮住鼻息。
江阮笑意飛快消散,眼神驟然陰鬱:“我很難聞?”
商亭用毛巾阻攔氣味,總算好受了些:“跟好聞難聞沒關系,我不喜歡。”
不知道是哪個字激怒了江小少爺,商亭連人帶包被丟下車,只得到一句“什麼時候認錯什麼時候打電話喊我接你”。
他目送車軌跡消失,茫然。
大雪封山,枯樹被雪層壓得極低。
等了十分鐘,商亭想江阮差不多能消氣了吧,便準備打電話。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但嘴甜道歉總歸沒錯。
渾身上下連同揹包翻了半天,商亭僵在原地。
他的手機,好像、似乎,在剛才掉在車裡了。
江家在山上有別墅,僕人們提前幾天過來收拾房屋,此時偌大庭院不見一點雪花,窗欄明淨。
江阮臭著臉下車,立馬有僕人引小少爺進溫暖室內,順便端上熱茶。
江宴行來得更早,坐在沙發上看書,見他進來,問:“小商呢?”
江阮說:“三叔,你別管他。”他嘴上這麼說,卻一直在看手機,等對方給自己道歉。
江宴行撩起眼皮,往窗外看。
外面沒人。
江宴行慢慢皺起眉,將書合上:“阿阮,小商在哪?”
江阮不敢說自己和人鬧別扭,顯得幼稚,依舊嘴硬道:“你跟他發資訊問問,就知道了。”
商亭肯定不敢不回江宴行,不過,三叔也不會真的摻和進去發資訊就是了,估計兩人連聯系方式都沒有。
出乎意料地。
“我發了。”
江阮一愣,猛地回頭看他。
寧靜室內,apha聲音低沉磁性,接著說。
“他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