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熱,小丫頭又無聊,對著筐挑半天,說要挑最好的核桃給他,碰巧四豐來,她就一直蹲著。
許雲階猜她困了,揉揉她的頭發,道:“下次屋裡不必穿這些,困了就去睡吧。”
憐玉擠擠眼睛,掉出因瞌睡泛上的淚水,順著他的腿往上爬,睡著了。
“……”四豐無語了幾許,上前來抱人,許雲階擺手,“算了,瞌睡難得,弄醒了就不好再睡了。”
“既然將軍不回來那今日就早些擺飯吧。”他道,“若是許雲深來不必通報我,就說我已經睡了。”
雖說四豐不明白也好奇這位殿下的弟弟一天來請安這麼多次,殿下卻不見,可自他來府裡就被人告誡不要打探主子的事兒,他深知活得長久最重要的不是聰明,而是沉默,答應著去了。
許雲階餘光見他到門邊,腦子不知怎麼想的,居然叫住他,問:“換月樓是什麼地方?”
說完便後悔了,他做什麼要知道那個人的下落。
“算了,你去吧。”
吃過飯,許雲階教憐玉識字,看小丫頭困得搖頭晃腦,自己也暈暈沉沉的,便洗漱睡了。
夜裡他是給人勒醒的。
睜開眼,腦子還沒清醒,眼前出現一張黑乎乎的臉,腰下被一雙長臂攬著。
他嚇一跳,要驚叫的嘴被捂住,打過去的手在黑暗中被擒住。
沈千重拿著他的手,放在嘴巴親幾口,又貼在他的脖子上舔吮,含含糊糊道:“是我……”
許雲階很不客氣地踢了沈千重一腳,沈千重呵呵笑,揉揉腿心。
許雲階恍惚,按住身前人的肩膀,要坐借力起來,後腰被人扶住,拉著他起來。
透過紗窗,許雲階瞧見外面只有雪在泛著光,將視線移向沈千重,沈千重正用冒綠光的眼睛看著他。
他煩躁地把手指插進發間,將亂糟糟的長發梳到腦後。
“將軍喝酒了?”許雲階盡量溫聲商量,“明晚,今夜太晚了。”
“殿下沒發熱了。”沈千重聞言,埋下頭含住他的唇。許雲階頓了頓,乖順地張開嘴。
……
沈千重趁著許雲階失神,從胸前摸出一件紅色禮物,纏在他的手腕上。
之後隨意扒掉衣服,就著先將許雲階擦幹淨,才把自己一抹,展開一邊閑置的被子將許雲階一裹,睡了。
天泛起亮光,沈千重還沒醒,下意識往溫暖的地方拱,按住懷裡那人的腰胯。
“嗯……”壓抑的一聲輕哼。
沈千重的臉上捱了不輕不重一巴掌,睡意濃重的眼皮顫了顫沒睜開,倒是扳過許雲階的肩膀讓人正面對著自己。
“放開。”許雲階沒掙紮,被翻過去時徹底醒了,聲音清冷如寒潭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