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忱恍惚間確實想起來一點關於這個人的記憶,不過安塞爾他們家族的影響力跟應家相比本來就不值一提,應忱自然而然就沒有放在心上。
“下次別這樣了。”應忱把酒杯放下,“你這樣跟他有什麼區別?”
“......行吧。”
“外面是什麼東西?”另外一人透過窗戶似乎看到了什麼一閃一閃的東西,“......警察嗎?”
應忱也跟著往那邊看了眼,“什麼?”
愛湊熱鬧的人憋不住了,“走,去看看。”
“等等我,我也去。”
應忱對那種事情不感興趣,但不知為什麼,他今天的心情總是格外的悶。
他對著窗外亮光的地方,眼睛眯了眯,隨後也跟了過去。
應忱剛推開門,就看到時序胳膊上的血跡順著腕骨和指尖流下,殷紅刺目。
“阿序,你怎麼會在這裡?”
地面上的玻璃渣折射出碎光,一些血珠滴答在上面。
時序的手中拿著一個砸壞的玻璃瓶,右邊薄白的襯衫袖子已經被撕扯,露出裡面不算淺的傷口。
地面上還有一個人躺著,渾身痙攣,頭上被酒瓶紮出血口。
警察從兩側湧入,快速封鎖了現場,地面的人被拉起來。
地面上好不容易站起來的人咳了好幾聲,聲音斷斷續續,“我......我不知道......不是......不是我......”
時序沒看他,把碎掉的酒瓶扔到地上,隨後眸光落於自己的胳膊處,把下面那塊布料給扯了下來。
“是你幹的嗎?”時序的聲音很淡,只是簡單處理了下自己胳膊上的傷口,甚至沒有往別的地方看。
但應忱知道那是對他說的。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碰巧。”
時序看到應忱身後又來了幾個人,那幾個人面上隱隱帶著笑意,看到裡面的場景後幾乎立刻僵在了原地。
音樂會主辦方直接往後一倒,嚇暈在了原地。
“時哥......怎麼也在?”
後面有一個人聲音比較小,隱隱能聽出來聲線顫抖。
時序眸光移開,掃了眼那個人。
說話的人立刻把嘴巴閉上。
時序頓時就明白了,緩緩收回了目光,又移向那邊的安塞爾。
對方有些瑟縮,似乎是看到應忱在這裡不敢上前,看時序的眼眸很關切,在燈光下甚至泛著些淚光。
時序眼眸幾不可察地垂了下,帶著一閃而過的審視。
借刀殺人嗎?
“我送你去醫院。”應忱想上前拉住時序的胳膊,但手在空中停住了。
他想換個方向,繞開那個傷口,但是被時序躲開了。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