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外面傳來的微弱光亮,應忱隱約能看到時序面上的表情,依舊是冷冷清清的,除卻剛才皺的一下眉,再沒有任何的波瀾。
手中握著的腕骨有些冰,薄白的面板被月光染上冷色。
應忱斂眸看著自己握著的手腕,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鬆手。
停電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房間內燈光亮起,外面很快就恢複了之前的喧鬧,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突如其來的燈光讓時序感覺有些刺目,他閉眸緩了一下神。
應忱還在愣神之際,時序把手抽回來,淡聲道,“慶典要開始了,外面有人在等你,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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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怎麼停電了?”葉澤奇左右環顧了一圈,“恢複的這麼快,是跳閘嗎?”
“應該是。”傅淮年手裡的飲料已經喝完了,他看了眼時間,拍了一下葉澤奇,“走了,休息日該結束了。”
他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旁邊立刻就有侍者把杯子拿走了。
葉澤奇簡單活動了一下手腕,“走了,還有一個簡單的結束小典禮。”
他從長椅上站起來,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傅哥,我聽說你今天拿到了那個雙翼胸針,牛啊!”
傅淮年側過頭,“你說的是射箭比賽的那個?”
“就是那個。”葉澤奇開口,“那東西挺難拿的,稍微有一點失誤都不行,而且每個人都只有一次機會,今天一個上午都沒看到成功的,差點以為沒戲了。”
“上次是時哥拿的,我當時在現場,那場面看得我覺得老帥了。”葉澤奇同時還不忘誇傅淮年,“不過雖然我今天沒在現場,但我知道傅哥你肯定也特別帥!”
聽到葉澤奇說的話,傅淮年笑了聲,隨後手滑進兜裡,碰到那根細長的玫瑰銀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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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典禮的座位沒什麼固定的安排,基本是隨便坐的。
傅淮年對這個沒什麼興趣,本來想挑一個中間不太顯眼的位置,結果椅子剛剛拉開,抬眸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對方一個人坐在前排的位置,模糊的光影輪廓打在身上,清冷的邊緣都被柔和了幾分。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如同霓虹燈光的殘影,只有一處清晰明亮。
葉澤奇看著傅淮年的樣子,有些疑惑,“傅哥,怎麼了?”
這道聲音把傅淮年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他把椅子重新放了回去,“這地方不太好,咱們換個地方吧。”
說著,傅淮年就朝著另一個地方轉了過去。
葉澤奇:“......”?
他看了看傅淮年,又看了看這裡的位置。
這地方哪兒不好了,這地方多好啊!
雖然這麼想著,但葉澤奇還是跟了過去,“哎!傅哥,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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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坐的是前排的位置,他的手撐在一旁,指尖輕輕劃過眼瞼,隨後又落了下去。
“我找的這個位置不錯吧。”洛維恩喝著旁邊侍者遞過來的飲料,“這地方觀景好,等會兒離開的時候也不會太擠。”
時序咬了口餅幹,隨後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一塊紙巾擦了擦手,“確實不錯。”
時序今天因為手受傷的緣故,所以晚上並沒有安排什麼事情。
“哎?時序,你領口別的是什麼?”洛維恩扭過頭,看到時序領口上有一個亮閃閃的東西,但對方的手掩映著,他並不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