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俞央顫抖一下,下意識將手臂後縮。
“你別舔啊,越舔越痛。”牙印出血後接觸到唾液,立刻變得火燒火燎起來。他的手腕被盛醉攥在手裡動彈不得,只能口頭抗議。
“還敢不敢讓別人碰你”盛醉問。
“又不是直接接觸面板!不是隔著衣服嘛…”
“回答我。”
“不敢了不敢了。”俞央敢怒不敢言。這幾件事本就是他有錯在先,盛醉只抓了一件出來計較已經是大發仁慈。
本來等盛醉咬完,這幾件事就算翻篇了。翻篇不到五秒,不知哪裡又出了問題,盛醉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俞,棲,擇,”他咬牙切齒道,“你是痛感神經不發達還是又想瞞著我不說”
“怎,怎麼了”俞央縮了縮脖子,疑惑地問。
盛醉不再說話,沉默地握住他的腳腕,讓他前腳掌踩在自己膝蓋上,接著伸手拿過一瓶酒精,又從揹包裡摸了瓶飲用水。
“別不說話啊,你這樣我有點害怕…”俞央說。
“我現在正在努力控制情緒,你少說幾句,我怕我忍不住把你帶回去打斷腿鎖起來。”他冷著臉擰開瓶蓋,將液體澆到棉簽上,在俞央腳下塗塗抹抹。
“是有傷口嗎”俞央好奇道。盛醉沒理他,動作迅速地替換棉簽,換下的棉簽堆在一旁,白色的棉球被染成紅色。
“我…受傷——嘶”俞央話音未落,腳掌被盛醉潑了些酒精,鑽心般的疼痛從腳底傳來,痛的他皺緊眉頭。盛醉雖然不說話,還生著悶氣,卻依舊時時留意著他的臉色。見到他痛苦的樣子,手下的動作明顯輕上許多。酒精倒在棉簽上,他小心翼翼地給俞央的傷口消毒。
“我還以為你不會痛呢”他冷笑道。
俞央咬住下唇,努力控制住腿,讓它不要在盛醉將棉簽貼上來的時候後退。
“我不疼我不疼我不疼我不疼…”他給自己洗腦道。
“噗,”盛醉笑了一聲,“你不小心念出來了。”俞央尷尬地捂住嘴,不出聲。
“別怕,已經清理幹淨了。傷口不深,但有點長,可能是被水底的石頭劃到了。”盛醉柔聲說,“拍拍,沒事了啊。這幾天傷口不要沾水,要洗澡的話我幫你。”
“好,謝謝你,”俞央小聲道,“你真好。”
“真的沒意識到腳底有傷口啊”盛醉沒忍住問他。
“也不算…醒來後腳底就一直很疼,我還以為是淤青…”
“是淤青就可以不告訴我”盛醉淡聲問。
“我錯了…下次不會這樣啦,消消氣嘛。”俞央抱住他,討好地親上去。“你生氣的時候我感覺傷口更痛了!啊——我們還沒給老易報平安!”
“我已經給他發過訊息了。”盛醉朝他晃晃手機,“給你表白那家夥也沒事,估計也快醒了。還有,”盛醉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他。“你昏迷的時候父母打過電話,你的手機進水又壞了,先用我的打給他們吧。”
“他們打給了老易,老易告訴你的”
“嗯。”
“我不想打。”
“好。”盛醉沒問原因,只是靜靜地陪著他。
“他們這樣做不對。雖然我很高興他們依舊愛我,但是這樣做對我的弟弟妹妹不公平。做長輩的不能偏心,無論偏向哪一方,即使受益者是我。而且偏心又有什麼用呢,在一段家庭關系裡,照顧好孩子是父母的責任,既然現在我身上這段家庭關系已經不再存續,他們就應該照顧好自己的孩子和新的家庭,而不是做出一副深愛我的樣子卻再也無法回到我身邊。”俞央看起來不太開心。“我們出去玩吧,帳篷裡面好悶。”他說。
“好。”盛醉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