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來吧。”
“來,坐到我腿上。待會上藥的時候你可能會腿軟得站不住——這是很正常身體反應的,這個地方周圍集結了不少神經,是人體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任何人都不例外。你不需要因此感到羞恥或者不安,更不需要因為我的存在感到不好意思。都沒關系的,疼痛了,感受到快感、覺得舒服…都可以說出來,或者——”盛醉抬頭專注地看著他。“發洩出來。”話音剛落,又在他肚子上吻了一下,這次沒有衣料的阻隔,俞央身上繚繞的不知名香氣傳入鼻尖,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不肯動”盛醉笑了,松開雙腿,將面對著自己的人攬到懷裡。
“坐下來,別怕,可以依靠我。”
見俞央沒有要掙紮的意思,盛醉瞭然,朝他眨眨眼,做了個ink。
“沉默就是默許對吧我想起來了。”
言罷,他的手搭上俞央後腰,輕拍著表示安慰,另一隻手扶上俞央的大腿,讓人面朝自己跪坐在身上。
這個姿勢讓兩人都有些臉紅。一個心猿意馬,一個羞澀難耐。
“要不要閉眼,哥哥一直看著的話你會很緊張,因為精神高度緊繃,那裡會更加敏感。”盛醉意有所指地輕輕碰了碰其中一邊,感到手下肌膚僵成一片。
“你別亂碰…這樣感覺好奇怪啊…”
一抹薄紅飛上俞央臉頰,連帶著眼尾也紅起來,眼裡似是清晨山間起了霧。
“噗,好,我認真上藥。”
…
懷裡的人緊緊的閉著眼,睫毛微微顫動,牙齒咬住下唇,透露出他緊張的內心。
…俞央彷彿渾身過電一樣,直立的脊背彎下去,雙手勾著盛醉脖子…
“別怕,可以叫出來的。這裡沒有別人。”盛醉如同蠱惑人心的海妖,誘哄無知懵懂的人類自願投入深海。
“你快點…別弄那了…嗯啊…”俞央雙手抵在盛醉胸前,身子後仰,想從他身上下來。
“別動呀,哥哥,藥都塗歪了,很浪費的。”盛醉手上加大了力度按住俞央後腰,腰側的抓痕最為明顯,可以看出下了狠手,留下傷痕的地方甚至浮腫起來。
俞央沒忍住“嘶”了一聲。
“都叫你別動了,痛的還不是你自己。”盛醉嘆了口氣,手下動作不停,讓後腰的傷痕都沾了藥。另一隻空出來的手張成掌,覆到俞央胸前。
一陣戰慄過後,藥膏清涼的觸感傳來,緩解了傷口的火辣痛感。
“唔…好舒服…”俞央的身體如同彈簧一般,時而放鬆,時而繃緊。
“別急,還有另一邊,別用手碰啊。”盛醉笑道,“下次別這樣了,我會很心疼的。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好。別擔心,我真的沒事。”
如此曖昧的場景,裸露上身的少年和為他塗藥的愛人。但是俞央隱隱恐懼著的東西並未降臨,盛醉只是很小心,很輕柔地給他上藥,並沒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好了,睜眼吧,”盛醉拇指按上俞央的唇,一下一下地摩挲著。“看給你緊張的,嘴唇都咬破了——想不想知道我們那邊的止血小偏方”
“唔是什麼”俞央迷惑地問道。
“人體口腔分泌的唾液中含有一種活細胞成分,對止血有一定的作用,”盛醉說,“低頭,讓我給你止血。”
他仰起臉等了等,亮晶晶的眼睛毫不掩飾地盯著俞央,眼神裡寫滿了慾望。
俞央低頭了。
沉默。
沉默會讓壞人得寸進尺。
於是盛醉吻了上去。說是吻,卻不那麼單純。並非與他唇對唇簡單地輕輕碰一下,而是進一步伸出舌頭,像原始的小動物給同伴舔舐傷口,撬開愛人牙關往裡橫沖直撞,變得兇狠起來。
俞央覺得自己要化了。他的腦子可疑地變得遲鈍。
現在是冬天,他想著。那麼他大概是一塊冰,也許是一塊很美味的冰。盛醉是路邊撿到這塊冰的小狗,哼哧哼哧地撲上來舔,還咬,舌尖哪哪都照顧到,但凡冰塊化出一絲水分,都被盡數嚥下,流到胃裡。可是小狗依舊不滿足,他試圖把冰塊整個吞下,巨大的吸力讓冰塊變成幹巴巴的一團,卻還杵在那裡,化不完全。冰塊也不能說話,求饒的求救的呻吟的聲音全都傳不出來。他被名叫“盛醉”的小狗全數佔有。
是一種令人安心的佔有。裹挾了兇狠、暴戾,鋪天蓋地地卷來,受不住也得受著。榨幹了也得張開嘴繼續。落到地上又被抱到腿上放好;又滑了下去,被壓著雙腕,下顎後抬起,方便盛醉低頭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