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午,謝瀟苒拿著案卷回到辦公室,憤憤說道:“我就知道!這普天華也真是太狠了!”
“小姑娘別老生氣,該不漂亮了。”海同深把咖啡遞給謝瀟苒,“消消氣,也消消腫。”
“謝謝海支。”謝瀟苒接過咖啡說道,“海支你知道苗寧後背上那個還沒消散的傷是怎麼弄的嗎?是吉他。普天華拿吉他掄著打的。普通的吉他怎麼也得七八斤吧?七八斤的木頭砸在後背上得多疼啊!”
亓弋吸了口咖啡,說:“難怪苗寧用吉他撥片。”
“對!沒錯!亓支get到了是不是!”謝瀟苒激動地說,“苗寧這是以牙還牙呢,普天華用吉他打她,她就用吉他撥片送普天華上路。”
亓弋:“這是a的套路,她最喜歡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美其名曰儀式感,挺好的詞都讓她給糟蹋了。”
“其實我覺得還挺——”
“瀟瀟,再說就要犯錯誤了。”海同深敲了下桌子。
“噢,好的。”謝瀟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海支別生氣,我就是順著那個思路想下去了,我沒別的意思。”
“知道。”海同深說。
謝瀟苒:“對了,我正要跟您彙報呢,我想讓梁老師帶著我再去一趟那個房間現場看看。”
“可以,直接跟梁威說就行。”
“好嘞!那我現在就去。”
謝瀟苒剛走出會議室,鄭暢就走了進來,他眼疾手快地關了門:“都別出去啊!禁毒那邊打架呢。”
“怎麼了?”宗彬斌問。
“常支出外勤又沒帶曲鴻音,曲鴻音生氣,宋哥過去說了兩句,結果還不如不說。這不,曲鴻音直接找姜局告狀去了。”
宗彬斌看熱鬧不嫌事大,不無嘲諷地說:“濤子這嘴就是笨,肯定又是那一套諸如‘小姑娘就不要往前沖’‘我們這是為你好’的話。都什麼年代了,誰還吃那套大男子主義的東西啊。他自己思想不進步,挨罵也活該,讓他自己受著。”
鄭暢問:“宗哥,還有二位領導,要是換了你們,你們怎麼說?我也學學。”
宗彬斌:“不說。不湊熱鬧。領導決定的事情我服從就是了。”
“嘖,宗哥你不厚道。”鄭暢又轉而看向海同深,“老大,你不許說你會正常安排工作。”
海同深一邊翻看苗寧的審訊記錄,一邊回答:“我會問曲鴻音是不是想永久封存她的警號。”
曲鴻音的父親就是緝毒警,後來因公犧牲被追授烈士,警號封存。直到曲鴻音警校畢業之後正式入警,才重啟了警號。她現在身上揹著的是她爸當年的警號。如果她也犧牲了,她家沒有直系或近親屬繼承,這個警號有可能會被永久封存。
鄭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海同深又補充說:“當然,我根本就不會像常鋒似的這麼做。曲鴻音要是想靠烈士子女的身份得到什麼照顧和幫助,她就應該在後勤或者做文職,而不是在緝毒一線。她自己有覺悟有準備,我犯不著替人家做決定,該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所以這個假設不成立,我也不會真的這麼問她。”
“老大就是老大。”鄭暢又轉而問亓弋,“那亓支呢?”
亓弋:“緝毒警有不成文的規定,結婚有孩子的沖在第一個,結婚沒孩子的往後稍,像她這種單身又是家裡獨生子女的,最後邊待著。”
“這倒是,每次常支和宋哥都沖在前面。以前他們也是被保護過來的,現在輪到他們保護別人了。”鄭暢輕輕點頭,“不過亓支這話說出去曲鴻音估計也不會怎麼往心裡去,別說您當年去臥底的時候了,現在您不也是單身嘛!”
“我不一樣。”亓弋淡淡回答。
“都是人,有什麼不一樣的。”海同深聽亓弋這麼說話總覺得心底泛酸,他岔開話題,對鄭暢道,“去把你宋哥叫回來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