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同深也站起身:“我一般就是麵包雞蛋,沒什麼挑剔的。你喝咖啡嗎?”
“可以。”亓弋回答,又說,“你回去坐著,我會用。”
“沒事。讓我活動活動。”海同深操作著咖啡機,又轉去冰箱拿了牛奶和水果,“工作或許不能使我快樂,但是上班能看見你,我就開心。你又不請假陪我,那我就去上班陪你。”
“胡說什麼呢。”亓弋把雞蛋磕進鍋裡,“去坐著,很快就好。”
“嗯,我切點水果。”
兩個人先後端著盤子坐到桌邊,海同深推了一下水果盤,說:“正好,上次回家的時候我媽給我拿了點兒奇異果,說是紐西蘭進口的,我一直沒來得及吃。”
“什麼?”亓弋問。
“奇異果啊!就是獼猴……桃……”一瞬間,海同深意識到了這個諧音梗。他看著手中水果叉上叉著的奇異果,一時不知道該放下還是該繼續吃。亓弋卻在這時伸手叉了一塊奇異果放進口中,說:“還挺甜的。”
“啊……是嗎……”海同深試探著把那塊奇異果放進口裡,酸澀感瞬間盈滿口腔,“!!!”
看海同深的臉都皺在了一起,亓弋也終於不再忍耐,端起咖啡猛喝了一口。
海同深也灌了一口咖啡,道:“你太壞了!”
亓弋會心一笑,海同深也跟著笑了起來,直到笑出了眼淚,兩個人才漸漸停止。海同深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搭在桌子上,搖著手說:“不行了,不行了,真的笑到傷口疼了。”
亓弋喘著氣說道:“我以前也吃過奇異果,但是我真沒意識到。”
海同深:“我真的、我也沒意識到!哎喲不行別說了,我得緩緩。”
亓弋深呼吸了兩下,又清了清喉嚨,才算止住了笑,起身走到海同深身邊:“讓我看看,別真把傷口笑裂了。”
海同深靠在椅背上,輕輕撩起衣服。亓弋蹲下身仔細檢視了一下,又用手輕輕按了按,說:“還真有些滲液,倒是不多,要現在換嗎?”
“沒關系,晚上再換吧。”海同深放下衣服,情不自禁地碰了碰亓弋的耳朵。亓弋瞬間紅了脖子,僵在原地。海同深如觸電般收回手,欲蓋彌彰地摸了下鼻尖:“其實奇異果也挺可愛的,是吧?酸酸澀澀的,挺像你。”
亓弋抬起頭來,直直地看向海同深。
“別這麼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海同深連忙挪開目光。
“忍不住什麼?”亓弋問。
海同深彈了一下亓弋的額頭:“明知故問!當然如果你現在就想再進一步,我倒是很樂意接受。”
亓弋:“你真的還願意再進一步嗎?我以為越接近,你就越會失望。”
海同深輕輕搖頭,用叉子叉起一塊奇異果舉到亓弋面前:“你呢,就像這水果,不切開放進嘴裡,永遠不知道是酸是甜。”
“但是如果太酸你是可以放棄的。”亓弋說。
“酸不是壞。奇異果這種水果,放放就甜了。”海同深捏著亓弋的臉頰,把奇異果放進他嘴裡,“再酸一下,該上班了。”
“唔!這麼酸你怎麼忍得了!”亓弋捂著嘴說。
“你這麼怪我不也忍了嗎!不許吐!嚥了!”
最終那盤酸酸澀澀的奇異果還是被兩個人分吃了,代價就是一人灌了一大杯咖啡,又多吃了兩片面包。
有了早上這一番,二人心情都不錯,海同深一直拿“奇異果”來打趣,亓弋則故作生氣地“要挾”他不許再這麼叫自己。海同深還是堅持去上班,亓弋沒拗過他,就只能一起走。二人走到路口,海同深攔住亓弋:“還有五秒,等下一個綠燈吧。”
亓弋說:“其實能跑過去的。”
海同深:“你照顧一下傷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