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在人工了,而且定製樣式的更貴。”海同深道,“所以啊,以後別再愛心泛濫了,我這追上來都沒攔住你。”
“我……”
“是不是聽見宋宇濤今天說的那話了?”
“是。”亓弋承認。
“行了,你下個月的飯我包了,別沒等到下個月開工資你先餓死了。”
“我有積蓄。”亓弋連忙說。
海同深笑笑:“能有我多?再說了,是我要追你的,包一個月飯算什麼?”
亓弋鬧了個大紅臉,低頭扶著海同深不再說話。海同深也沒再逗他,任由他扶著自己回了病房。
在醫院待了兩天,海同深說什麼也不再住了,得到醫生的允許之後就讓亓弋幫他辦了手續,之後一起回家。雖然兩個人經常在陽臺聊天,但這還是亓弋第一次進入海同深的家。海同深家裡的陳設很簡單,跟他的人一樣平和,唯一紮眼的大概就是客廳裡擺著的一組通頂玻璃展示櫃。
“沒誇張吧?”海同深說,“我真的有一櫃子指尖陀螺。”
亓弋走上前去,好奇地仔細觀察起來。
海同深說:“開啟門看,沒事的。”
“這東西貴嗎?”亓弋問。
“便宜的幾塊錢,貴的也有幾百的,但是不多,大部分都是二三十塊錢就能買到的。”
“為什麼買這麼多?”
“不同顏色不同材質手感不一樣,轉起來的聲音也不一樣。”海同深走到亓弋身邊,開啟櫃門,從裡面拿出一個被單獨放置在底座上的指尖陀螺,“這個是最好玩的。”海同深拽著那指尖陀螺背面的鏈子稍稍用力,鏈條和指尖陀螺就變成了兩部分。
“這是……?”亓弋疑惑。
海同深抬起手介紹道:“這個是分體的,平時可以當項鏈戴。”
“這個很貴吧?”亓弋問。
海同深搖頭:“不貴,這是我自己做的。我就這點愛好,花錢不多,還算勤儉持家吧?”
“你這樣很有自賣自誇的嫌疑。”
“有嫌疑?那我找你自首,可以嗎?”
亓弋忍俊不禁,嘴角終於有了弧度。
海同深:“笑了?笑了就好。”
亓弋一愣,連忙道:“好了,哪有讓傷員哄人的道理?我扶你去床上歇著吧。”
其實海同深的傷處理之後已經沒有什麼事了,但失血的後遺症不是那麼快就能消失的,總也要休息幾天才行。亓弋替他安頓好之後就回了自己家,反正兩個人離得也近,海同深也就沒有強留。
次日一早,亓弋又開車帶著海同深去醫院檢查。因為是早起空腹抽血,二人走得早,等抽完血回了家也才不到八點。亓弋扶著海同深坐到餐桌旁,說:“你今天出院多好,還省得早起跑這一趟。”
海同深回答:“我特別不喜歡醫院,跑一趟抽完血之後我就自由了。要是今天再出院,怎麼也得折騰到下午了,這一天又浪費了。”
“你又不用急著上班,多待一天怎麼了?”
“多待一天能接待好幾撥探病的,還不如回家呢。”海同深說,“而且我想上班,工作使我快樂!”
“淨瞎說。”亓弋走到冰箱旁,問,“你早上一般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