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上流的是獵人的血,所以只能成為獵人嗎?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直到看到浣真死的那一幕,我有了答案:必須成為優秀的獵人!
前一日浣真說會做小蛋糕帶給我嘗嘗,我調侃她肯定只是想給律哥哥吃。哪怕被拒絕過一次,在浣真的心裡一直裝的都是律。其實我也明白律為什麼會那麼直截了當的拒絕浣真,不與她過多接觸。一個是天真爛漫的普通女孩,一個是純種吸血鬼,本就不可能有結果,只是我心裡還是盼著他們能在一起。
我在天臺上等著浣真來,手裡的書本從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再從最後一頁翻到第一頁。浣真說是下午來,可眼看就要黃昏,她是那種絕對守時的人,不可能不來。我出了門找她,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聽見了鎮民的議論聲。
“唉,多可憐的女孩。怎麼就被瘋狗咬死了”
“好像是浣家的孩子。聽說年年考第一,準是大學生的料。”
“獵人協會的來趕人了,快走吧”
我整個人都在哆嗦,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越來越快。當我看到被獵人協會裡的人包圍住的那具屍體時,我癱倒在地上,不知道該幹什麼,卻一眼望到了那個蛋糕包裝盒,是浣真親手做的樣式。律扶起我說:“不要去看。”我掙脫開律的手,踉蹌的走到蓋著白布的屍體前,輕輕掀起一角,那是沒有血色的幹屍模樣,面容猙獰,衣服被咬的粉碎。淚水忍不住的流下了,我拆開了一旁的蛋糕盒,還貼著英文便簽:to y best friend.我拿起一整個塞進嘴裡,朝著浣真枯竭的臉笑著說:“好吃。律哥哥肯定喜歡。”律也拿了一個大口咬著,眼眶濕潤的望著我點點頭說:“好吃。”
對於浣真的死,獵人協會給了浣真父母一筆豐厚的費用,足以養老。
我提早退了學,沒有打算參加畢業典禮。
“藍寂,過來跳舞嗎?”
“不了,你們自己跳吧。”藍寂在畢業派對上顯得有些落寞,以往這種慶祝活動本愛總是拉著浣真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他突然好想見見本愛。
在商家大宅門口我看見了孤身的藍寂,身上有些酒味。“才幾日不見,都會喝酒了。”
藍寂扔給我半瓶酒說:“去你家天臺上一起喝吧。”
我喝了一口,覺得有些辛辣便遞給了英海。指了指頭:“哪一顆是浣真啊。”
“角落裡那顆一閃一閃的吧。”藍寂說,“就像浣真害羞的時候一樣。”
我點點頭,眼淚又不知不覺流了下了,藍寂擦掉我的眼淚說:“想哭就哭吧。”
“浣真說我哭起來太醜,一把鼻涕一把淚。”於是我想試著擠出一張笑臉。
藍寂安慰我說:“不醜,哭吧,你以後還有我。”
他突然抱住了我,在耳邊說:“本愛,其實我喜歡你,我知道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和你說。可你知道嗎,上次英海的玩笑我當真了,我害怕失去你。”
英海喝了那半瓶燒酒,人有些恍惚,看見藍寂抱住我,“放開我姐”,說完便是往他臉上一拳。“你休想打我姐的主意。”
“藍寂,你喝多了,回去休息吧”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喝醉的藍寂我突然想到了那日慌騙我說喝醉的黑主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