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後再回到學校,覺得有些陌生。但一看到在遠處向我招手的藍寂,又變得開朗起來。
“本愛,你瘦了。”
“以前可是你說我胖的。浣真呢,怎麼不出來接我?”
“主任找她有些事,遲一點會回教室。”藍寂很自然的拿過我的書包,似乎想問我些什麼,但又沒開口,只是靜靜的走在我旁邊。
課桌上整齊的放著浣真和藍寂的筆記本,抽屜裡放了一盒酒心巧克力。藍寂湊了過來說:“你餓的話先吃點巧克力,我去幫你買飯。”
我尋思著今日藍寂有些奇怪,以往他不喜歡去校門口接人,而且討厭我吃巧克力,因為我總是在他位置上吃,弄得他桌子髒兮兮的。我盯著他看了許久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要我出面解決。”
藍寂搖搖頭,只是一臉關切的問著我:“額頭的傷還會疼嗎,只要你不出什麼事就好。不管現在你還剩多少時間,我和浣真都會一直在你身邊,做你的精神支柱。”
雖然難得看見藍寂這麼一本正經和我說話,但我卻聽的有些糊塗。這次的病假是律哥哥幫我請的,他只是向主任說了我發高燒需要靜養一週,別的事情一概沒說,也是不能對外說的。
我疑惑地問道:“什麼還剩多少時間,什麼精神支柱啊。”
他猶豫了一下,低著頭說:“有些病也是我們無法預料的,但是本愛你一定要堅強。”
我真是越聽越糊塗,藍寂怎麼會突然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感覺我是將死之人似的。腦子裡忽然想起英海說藍寂來找過我一次,那天我正和黑主烈在一起…
“英海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
“你不要怪英海嘴多,你得了這樣的病,他也是難受的。”
“我不就是發燒而已。”
他把聲音降得很低很低說:“為了讓我們不擔心,我想你也只會說自己發燒而已。就算是絕症,你也應該樂觀,不是發瘋的傷害自己,留下傷疤。”
我徹底崩潰,我算是明白了,英海那小子向藍寂說我得了絕症還自殘撞額頭。幸好浣真回到了教室向藍寂解釋道我只是發燒,額頭的傷只是一個小意外。自習時間的鈴聲響起,本應保持安靜,可我和浣真就是忍不住咯咯大笑。於是悲慘的被老師叫出去罰站,誰知藍寂也站了出來說:“今天我當值,沒有管好她們,自願罰站。”老師笑了一聲:“好。”
於是我們三個就整整齊齊的站在走廊上,沒有覺得丟臉,反倒有點暗自竊喜。上一次這樣三個人罰站還是小學的時候。
我輕聲問道:“你們以後有想過幹什麼嗎?”
浣真說:“當一個老師。”
藍寂說:“舞蹈家。”
我在心裡念著:只能成為獵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