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炎還是無法自控,他態度誠懇,向自己晚輩哀求:“只開三層樓,解開寶塔秘密!你們不想知道麼?”
最後還是好奇心贏了...
艙門開啟,剛好有層塔簷與水面持平,翻過欄杆,門板貼著封條,靈光閃爍說明藏有法能陷阱,不敢輕易開啟,六郎火槍有破法功率,槍尖點開窗紙向裡窺探,房內無光,隱約見到床榻之上有人打坐,太炎不敢驚擾,帶人繼續登樓,一連四層,都是同樣情況,每層都有一人,只怕魔修之士沖殺出來,孫女一行無力招架,又不願就此回程,再上一層,爬到一半,忽聽樓頂吱呀一聲,門開了!
孟劍書登上兩步,舉槍張望,然後做了前進手勢,孫女正要上前卻被太炎攔住,親生的怎能不心疼,可自己剛跨一步,卻見孟劍書白須繞頸一圈,然後飛天而起墜向大海,那是拂塵。
太炎跳上扶手,長槍刺殺,那人伸手拍擊槍尖又反推一掌,虎吼聲驚心動魄,怪力沖碎柵欄同時擊飛太炎,其他三人舉槍齊射,地板碎渣橫飛。
“跳水!”太炎落水,見敵人飛離塔樓,子彈全數打空,那人懸浮半空又向樓下推出一掌,發出駭人虎吼,命中階梯爆炸,碎片橫飛,濃煙之中孫女生死不明。
“混蛋看這!”孟劍書爬上飛船頂部,舉槍狂射,敵人靈蝠飛旋,突然電光一閃,孟隊已被沖肘擊飛。
太炎怒血狂熱,身邊海水蒸騰,三兩下爬上船頂,就拿這裡當成擂臺,槍不順手暫棄腳邊,長鞭垂落,這才打量對方樣貌,此人盡是道姑,擂戰法袍,索袖綁腿,雷雲精繡,長得秀美,掌法卻是如此陽剛。
“聖霆虓虎,雷殷皓善,元天鏡靈獸宮殷氏?”太炎認出那招虎掌,同道師兄怎會淪落魔塔?
“爺爺!小心!”碎渣裡爬出孫女來,看她臉色紅潤,未受內傷。
太炎這才安心,以長輩口吻訓道:“丫頭,你要嚇死我,快回船艙,子彈沒用!”
孫女答應一聲,救出同伴便紛紛跳水回船。
那位師兄只對太炎好奇,打量許久,見他發長蓬亂,凡蠻精壯卻有神俊容顏,天人再世仙痕永年,心生幾分好感,抱拳道:“靈獸宮殷極,皓善真人乃在下師兄!”
殷極和善,以為不用再打,太炎只報今生凡名,怎敢再居天尊虛名叫人恥笑,就說被貶下凡,無名小神。
殷極聽罷喜上眉梢,誰知天道高人心藏魔孽,笑道:“萬年清苦,天道無用,師弟何苦執著,隨我入魔可好?”
太炎心中犯愁,若不答應又要開打,盡管如此,卻依然笑臉相向,回道:“師兄高看小弟,人間已有妻兒,不再掛念修道之事,師兄見笑!”
殷極當真沉臉,卻未發作,憐惜少年貌美,再勸一回:“萬法已衰,人壽六十已是天賜,欲得天年還需修為。”
太炎還要婉拒,道姑不給機會,再三勸他:“凡妻天享四十已是花甲,你我雙修快活,且恥不分百年尚可,豈不快哉?”
魔道欲釋,無俗無戒,太炎開了眼界,昔日天道神人,如今放蕩不羈,太炎只想化敵為友,答道:“師兄玉體,我粗蠻小子豈敢染指,師兄休要再拿小弟打趣!”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招!”殷極三請遭拒,惱羞成怒,長劍出鞘電光伴雪,直取太炎右肩,只想擒他!
太炎刑鞭繞體團身自守,豈知雷劍厲害,鞭身觸及劍尖神雷灌體,隨即長劍觸肩,更是全身麻痺,又被扣頸提起,倒飛魔塔之上。
太炎豈能服輸?全身炎力爆發與那火槍共鳴,長槍飛升爆燃向道姑飛射而來,殷極未料此招,慌忙閃躲,卻被長槍穿發而過,一頭青絲飛散,惱怒非常,掌擊太炎側臉,打完又覺心疼,不知怎地居然中了少年美毒,又愛又恨,狠狠將他推入房中,封閉門窗,太炎全身爆燃,寧死不從。
殷極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自覺仙貌相當虧不了他,如今甘願奉上,他卻只當汙毒,真要一劍殺了卻又不捨!
突然魔塔劇烈晃動,塔身高速下沉,太炎立足不穩,一身鳳火熄滅,道姑成火打劫,反扭其臂,沖拳小打其腰,太炎頓覺背脊酸軟,再被道姑肩沖,直接滾倒在床,道姑翻身上馬這就淩駕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