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塔墜沉,浪起三疊,塔身搖晃不定,似要墜入深淵,或是巨蓮吞塔,跌落魔鏡?只當命在旦夕,誰知鬧騰片刻又重歸平靜!
道姑樂在其中,只顧自行解負,笑顏邪穢,妖聲道:“師弟莫怕!此乃魔域連修,下層道友破階,此塔便會入鏡一層!”
太炎後背酥麻,運力不能,苦思對策,如今唯有順意而行,這便改口叫道:“姐姐真美,我願修好,姐姐自取樂而不極,不如任弟戲耍,快樂無邊?”
殷極咬唇露齒,聲聲穢笑,在他腰間一拍正了脊位,風潮浪疊蛇繞情郎,要他狂馬脫韁。
太炎偷笑,前世師傅教他明暗雙xue,此生不忘,說是江湖險惡,若是遭人暗算中毒不能運功,仇人殺來之時可以拿xue自救,明xue拘身,暗xue鎖魂,明xue已被醫者盡數發現,暗xue唯有修法之人可以探知,適才被她拿下腰間曲引便是暗xue,可使腰肌抽緊壓迫脊柱,太炎要讓她放鬆,假意垂涎醉峰,任她痴笑癲狂,突然發指腋下,道姑大驚只覺炎灼入體,悔時已晚,如巨石在胸內息不暢,心血虧虛全身發軟。
殷極怒目瞪視,真心待他居然遭辱,睥睨釋淚,小拳錘他卻酸軟無力,心裡委屈,泫然道:“狂子玄孺,膽敢害我,今日不死,此仇必報!”
太炎竊喜,師傅說,內息不濟時逼出炎力十拿九穩,前世所學今世得益,一招制住天道高手,童心大作,鬼臉氣她,笑道:“若是與你修魔?豈不枉費我前世修行?苦海無邊,師姐回頭是岸!”
“爺爺!你沒事吧?”下方傳來孫女叫聲。
太炎回應一聲,卻推不動房門,任他沖撞踢打此門紋絲不動,傲氣喪盡,此處設有法陣,除非主人破解,否則囚禁終身。
殷極通體虧虛,笑則氣衰,萎靡不正,卻嘲訕少年無知,怒道:“還不開釋xue道,侍我盡興便饒你不死!”
太炎怎會上當?待她膩味了,定殺我洩憤,心想道姑好色必然怕癢,不如沖她癢xue逼她解陣,正要動手,卻見道姑臉色蒼白,鎖胸太緊就要窒息,道姑若死,永困於此,連忙沖xue開釋胸石,暗xue效應半身半魂,肉體恢複較快,魂傷複蘇較慢,怕她明明肌能恢複卻自行閉氣,將她放平,再做心肺複蘇。
太炎不知魔修陰招甚多,此技叫做離魂自休,看似將死,實則魂魄暫熄,一旁潛伏,見xue道開釋迅速歸位,手中一柄尖刀正要刺殺,忽覺暖流自唇入體,與他唇齒相交,如貓爪撓心,如元火焚身,已是酥軟無力,心神蕩漾。
殷極春心如兔,酥胸難安,可知凡道三百,天道五百,青燈孤影,未有半點雜念,如今天道棄我,入魔縱修,已無清規教條,苦尋如意情郎破此無用法身,廣閱春宮穢典,已知男女之事精要,又習練雙修魔道啟門,只待俏郎擁她入懷,如今天下野人當道,難得一位俊生又有勾魂體魄,叫人如何是好?
太炎見她蘇醒正要撤口,卻遭全力環頸狂吻不休,殷極縱覽春捲卻不知男女之間有此神技,叫人愛不釋口,太炎只覺痛苦,她俏臉死命貼上小弟無法呼吸,道姑吻技足以殺人。
“太郎!速速取我!我託命於你!”殷極痴言痴語,覥顏不羞,桃紅雙頰,百醉難比一醺。
太炎絕非姓太,卻被她喚作太郎?好生別扭!又如膏藥貼身,拉掉都覺肉疼,要想拿xue又怕再次致死,一時苦無對策,一身寶甲都要被她撕爛。
“道門中人,豈能如此無恥!”當空一聲妙音清婉。
太炎欣喜若狂,苦等多時終於重見,高聲叫道:“龍姐姐,快救我出去!”
驚天龍嘯震得兩耳嗡鳴,怪力沖開房門,青光入室環繞一週,殷極懷中便空了,少年不知去向,道姑震怒,飛身追去。
“妖龍,休走!”虎吼驚天,殷極掌心噴出風形猛虎。
玄姬飛升輕松避開,轉頭發出一聲龍嘯,殷極被震得兩眼發黑,推掌在前掌心張開一隻魔眼,眼中世界血紅,默唸咒文天地翻轉,玄姬險些沖擊地面,迅速轉身向上,殷極手掌翻轉,天地再次顛覆,明明遠去玄姬此刻盡是迎面沖來。
“魔咒好生厲害!”玄姬避開殷極一掌,迅速回轉,但天地再次翻轉,已是東南不分,上下不清。
太炎本不想傷她,誰知魔力如此可怕,也是無可奈何,殷極醋意大發專心施法擒龍,定然沒有注意身後追來一物,六郎的火雲槍,槍由火靈練鑄與鳳炎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