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如今所擁有的,脫離不了劉焉的支援。
若不是劉焉,他也沒辦法佔據漢中,也沒辦法在漢中發展五斗米教。
只是因為他母親,常年在劉焉府中,他們一家在益州的名聲不算好。
這次被劉焉派出來,雖然只是表面上和劉焉脫離,但是張魯內心,也是想著假戲真做。
正好可以藉著這次的機會,徹底擺脫劉焉。
只是沒想到,他這邊佔據漢中,都不到半年,王定就打了過來。
剛聽說王定只有兩萬人,張魯還不放在心上。
可就這兩萬人,前後加起來,已經讓他損失了將近十萬大軍。
面對這樣一個敵人,張魯真的感覺很是無力。
或許想要打退王定,他只能去求劉焉,讓劉焉出兵支援。
沉思許久,外面楊昂的一百軍棍都打完了,張魯才開口道:“劉益州,會願意出兵嗎?”
在成都也相處了幾年,張魯每天都出入劉焉的府邸,對於這個老人,張魯自然也有自己的瞭解和判斷。
有點遠見,也有點野心,但也僅限於龜縮在益州,龜縮在大漢天下的一角。
這麼多年了,始終不敢踏出益州一步,甚至還不敢明面上,直接和朝廷撕破臉,還要用他來當擋箭牌。
彷彿別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來這是掩耳盜鈴。
張魯感覺,劉焉做事畏首畏尾。
天天就知道空喊口後,學什麼高祖劉邦,積蓄力量,等天下有變,在兵出函谷關。
如今這天下,難道還不算有變嗎?
關東那邊的幾路諸侯,天天都在掐架,就沒人看朝廷的臉色。
為了五斗米教,張魯可以向劉焉求救,但是他擔心劉焉沒膽子出兵。
楊松道:“劉益州已經派楊懷高沛駐紮在葭萌關。且漢中若是失守,等於益州丟了門戶,絕非劉益州所想。”
張魯點了點頭,道:“勞請先生走這一遭,務必求來支援。”
如今他不想丟了漢中,就只能向劉焉求救。
這次進攻陽平關,讓他損兵折將,現在別說打下陽平關了,就算退回漢中,張魯也覺得守不住。
此番親自出馬,和王定交手過,張魯才終於看清漢軍的實力。
之前楊柏張衛,敗的不冤。
還有死去的楊任,王定麾下有無敵猛將,有無畏精銳,他敗的也不冤。
若是重來一次,他一定固守漢中。
才不管劉焉的暗示。
劉焉要是想打,就讓他自己出兵。
之前他手裡能聚集十多萬大軍,足以自保。
之前王定打過涼州,打過河套,戰績都很好看。
只是沒有交手前,張魯也只是認為王定的那些對手太弱,而不是王定太強。
交手之後他才明白,原來弱的是他們。
跟著劉焉在益州多年,全都成了坐井觀天,不知天外有天的井底之蛙。
楊松當天就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