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鹽看祁明性格野性粗獷,居然就扔給她手套,連個鋤頭之類的工具都不給,就妄想她打掃這一大片十個下人都恐怕要幹上一天的地方?
於是,也沒客氣,“你就是祁展的哥哥?看著兩個人長得挺像,沒想到卻差別那麼多,果然人和人還是別比較的好。”
祁明鈍了點也聽出來了,狐疑道,“你在嘲笑我?”
這女人膽子怎麼會那麼大的?連白馨,湛世身邊最受寵的女人,都沒有這樣的膽量冒犯他。
許鹽已經戴上了手套,“不然呢?這裡還有第二個祁明?”
她留下,是被迫,但可不打算被任何人欺負。
這樣背叛湛世深,還能理直氣壯的抬槓,祁明這種思想傳統的人,可氣的不輕,“你!油嘴滑舌!湛老爺子向來都不喜歡你這號人物,今天你要是做不好活!惹得湛總或是那兩位老的和白小姐再不開心了,有你受的!”
他說完頭也不回走了。
湛世深留這個前妻在這裡幹苦活,無非就是故意折磨摧殘她,為白馨出點氣而已。
那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更不必給什麼好臉子。
許鹽巴不得一個人樂得清閒。
這裡的野草非常多,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樹木,她很快想出了一個逃出去的方法。
只要把野草堆積起來,她躲在草垛後面,避開看守她的兩個下人的視線!只要速度夠快,藉助野草和牆邊的那棵可可樹,應該可以再翻牆出去。
正所謂,怎麼來的怎麼跑。
許鹽看似認真的在幹活,實則瞄準了逃跑的方位。
另外一邊,陪同湛老爺子的早茶已經開始了,要差不多喝茶到中午,才會開始正式的午餐。
每個月湛世深再忙,都會騰出這樣一天時間陪湛天威吃過午飯了再離開。
這是他和小院這邊唯一的情誼聯絡,也是小院裡的人,如今最體面的時候。
因為今天天氣好,又有湛世深的提議。
午餐就放到了院子裡,帶來的下人們忙著進出廚房,一撥人則是到院子佈置用餐的桌椅。
湛世深親自用餐,湛天威雖然收斂了一些尊威,卻也還是很挑剔的人。
所以用到的不管餐具還是餐食,仍然按照一等一的規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