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獨自步履,在所有嘲笑,震驚目光中,就那麼艱難的走了出去。
而就在看見女人那絕望徹底地那一眼,地上那些觸目驚心的血跡……湛世深的眸光,忽然也深到了不能再深。
白馨似乎發覺,男人的動容,忽然緊握住對方鬆開的手,溫柔至極道,“世深,我身子還有些疼,你抱我回去休息好嗎?”
“好。”
湛世深頓了片刻,就視若無睹那個憔悴的隨時要破碎的身影,轉身將白馨的身子,抱起。
“看,她走了,真丟人,湛先生眼裡哪有她?”
“就是,一個替代品,還指望和白小姐媲美!弄成這副模樣也是活該!”
……
許鹽的背後,盡是嘲笑。
外公。
你說,做人應該要善良,那不是一種職責,是選擇。
選擇做一個善人,看到人世間善良的一切,才有歡喜,延續。
可她做盡了一個好人的模樣。
卻最終,傷痕累累,倒在了血泊裡。
“許鹽!鹽鹽!你怎麼了啊許鹽,你不要嚇我!”
耳邊,喊叫聲不斷。
“快,她已經要生了!出血很多,來不及,快扶上車……”
身體被撕裂的痛,佔據。沒有歇斯底里,彷彿一切衝動,都被耗盡了。
許鹽看到昏暗的天空,沒有她喜歡的蔚藍色,而是討厭的黑色。
看到趙桐桐嚇哭了的臉龐,還有陸和……姜文書。
在極度的痛撕裂她之前,她看向了姜文書站的那個方向,困難又堅決地說,“姜醫生,幫我走。”
說完這句話,她撕下了手上的藍色手鍊,再也沒有留戀的昏死了過去。
混亂無比之中,許鹽被送到了產房。
她難產了。
“快,馬上開始接生!”
……
十二點的公館,不知怎麼就燒起了一團撲不滅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