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看見了地上的許鹽,可是隻有腳步一瞬間地惻隱,就立在原地。
“許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先發現她並說話的人是白馨,又或者湛世深早已看見了許鹽,卻竟然沒有上前。
門口,圍聚了很多人。
許鹽終於見到了朝思暮唸的男人。
卻沒想,唯有了難堪與陌生。
“世深,這好像是許鹽!”
“世深,這……”
白馨又說了一句,驚訝地皺著眉,仰望身邊居高臨下的男人。
許鹽痛的已經面色劇變,與一身光鮮的白馨,此刻當然不能比較。
可她一身的傲然,即便是如此地狼狽,居然也奪走了所有人的眸光。
湛世深看見了許鹽,他的鳳眼停在女人身上,卻是那麼冷情,“誰讓你來這的?”
他看見女人身下染紅了的褲裙,卻發出了陌生至極的質問。
他的語氣,就像是問今天的天氣怎麼樣?那麼的不耐,不屑。
她費勁了所有的力氣,走到他的面前,為爭取見到這一面。
就換來了這一句,誰讓你來的?
空氣,好像已經靜止了。
最狼狽的許鹽,面對著最耀眼的湛世深。
所有的情愛好像都在現實面前歸零,許鹽幾近窒息,忍著劇痛,試圖看清那張臉。
這還是她愛的湛世深嗎?
才過去兩天?就對她翻了臉?
“湛世深,你和她睡了?”
她盡力地質問出這一句。
旁邊無數雙眼睛,只是看著這一幕。
沒人敢插嘴。
而湛世深,仍然握住白馨的手。
白馨臉上的善良與擔心,似乎不想看到這一幕,眼裡還有些愧疚,可還是站在了湛世深身邊,站的緊緊的。
“把這個人帶出去,別髒了這個地方。”男人說完,便轉開了視線。
許鹽沒有看出半點隱忍,唯有對方對她的厭惡。
那些曾經的情與愛,全像是一場夢境而已。
她費力站起在他面前,不知是怎麼說的出話,“湛世深,就因為幾條新聞,你就認定我是你的仇人,對我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