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廳這麼多年了,沒有人破壞過這裡的規矩。
湛世深直接推開了人,“滾開!”
還沒見湛世深,有在老宅發火的,人人自危的退步了。
廳內。
許鹽雙膝跪在地上,一個小時的跪拜對一個孕婦來說,幾乎是可怕的折磨,她的身形已經微微有些搖晃。但是不知道是怎樣的毅力,女人始終朝著前面的佛像,安分的跪好。
湛老爺子雖有意罰她,倒也沒有真的用上石墊,而是綿軟的墊子,緩解了疲憊。
雖然嘴裡說著讓她去打掉,可到底還是對孩子的身份,存在了懷疑性,為血脈不至於做到山窮水盡。
進來的湛世深,當機立斷就抱起了人兒。
但看見她白暫的額頭溢位的冷汗,眼神也已經有點模糊,他的黑眸劇烈一沉。
“許鹽,讓你跪你就跪,你有沒有把你男人放在眼裡了?”
他從未如此湍急,用手去探許鹽的鼻息,確認她的呼吸還算均勻,可是心頭卻依舊那麼集火,連著說話聲都怒不可遏。
許鹽虛弱的看著男人的五官,苦笑,“湛世深,現在,這不就是你我最好的結局嗎?”
她當然不是傻的,拿自己和肚子裡的小傢伙開玩笑,可是湛老爺子的手段太厲害,拿了孩子威脅她。
若是她不同意順服,就將她直接送去流產!
她能怎麼選?
聽著許鹽這句話,湛世深忽然頓在那裡,彷彿被許鹽的模樣驚到。
她到底有多麼的悲觀?
她的心頭如今積攢了多少的苦澀?
一個那麼靈動生機的女子,從什麼時候在他身邊,變得這樣對世界都失去了希望?
心頭,湧上一抹強烈的自責!他貼近許鹽的唇邊,壓下心裡的暴怒,溫柔吻了一下她,“胡說什麼?有我在,誰敢欺負你?阿鹽,沒事了,我抱你去休息。”
只要她一句話,一個電話,哪怕就是在這浩大的老宅裡,喊一聲。
就憑湛世深的人力和眼線,他的妻子怎麼能夠被人欺負?